身影,他们朝四周看了看,后面那人朝这边一指,前头的人点点头,两人便移步往这边走来。
彭司吏一扬手,乐队分列两边,鼓乐大作,钱大音往前疾行几步,拜倒在地,“下官安化知县钱大音,恭迎御史!”
“都起来吧!”毛伯温抬抬手,让众人起来,又亲自走到石安之身前,将他搀起来,“若素兄,你是前辈,无须如此啊!”
石安之就势起身,拍拍膝下的灰尘,“这里不是学宫,御史是上官,规矩不可偏废。”
若是在学宫之内,石安之可以按照学校规矩,先生最大,但在学宫之外,他只是学官,必须礼迎。
两人素未谋面,但毛伯温在动身之前,自是将此地官场的档案浏览过的。
石安之登科是弘治十八年,高居第二甲第三十六名,而毛伯温登科是正德三年,比石安之晚了一科。
毛伯温笑了笑,看着石安之身旁的童子,“孺子,还记得我否?”
钱大音与一众人等都竖起了耳朵,原来,李步蟾与这位天使有旧?
李步蟾自己也有些迷糊,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与这位有过交集,上次去巡按察院,毛伯温并不在,他也只是见过一位书吏罢了。
他看着毛伯温,毛伯温也是笑吟吟地看着他,李步蟾突然心里一亮,想起来在城南书院外头,有一个“古道西风瘦马”的吃瓜群众,“是你?”
“真想起来了?”
毛伯温不禁有些诧异,当时只是匆匆的惊鸿一瞥,此时距离当时已经过去两个多月,还能回想起来,确实天资惊人。
他不由得展颜赞道,“你这份强记之能,可称之“小应奉”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