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燕这么些年在土匪窝里不是白混的,有交情的有三家,剩下的一家,就是靠买路钱了,同行也是要交买路钱的。
洪燕她们也不愿意冒险,这么多钱,可不是小数,在通辽的山里多猫几天,就多猫几天。
洪燕是个明白人,当家的不能按时赶到,那就是有事耽误了,她不纠结,多大点事儿。
在通辽等王长青时,洪燕也没闲着,就地采购了一批大圆木。
让人把圆木里面掏空一小截,打算把黄金和纸币全装在大圆木里。
从这里到燕京远着呢,不做些手脚,这一路怕是要打着过去。
两天后,王长青一行总算是跟洪燕他们会合了。
洪燕一脸笑意地看着刘大嘴,她早就从电报中知道了刘大嘴的事。
“大嘴啊,你最近黑得很啊。”
刘大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人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这不,有六爷在,我休养一段时间,又是一条好汉。”
王长青黑着脸,刘大嘴这一路,原本撤退的路线,计划时看似没问题,但低估了鬼子的反应。
自己的安排是有些不周,手下的应对也出了不小的问题,好在洪燕他们这一路没出什么事。
“好了,一边吃饭,一边开个会,好好检讨一下,把这几次行动的问题找出来。”
“每个人都要说一个别的人错误,再说一个自己犯的错误。再讨论一下,下一次怎么撤到关内。”
王长青把工农军队的战后总结会拿来用,这能得天下的手段,自然有他精妙的地方。
队伍要越打越精,越练越强,不总结经验是不行的。
以后鬼子在东三省的各种管制措施,会越来越严,到处设卡,连走个亲戚都要有批条,不然寸步难行。
这十多号人一起,喝着酒,吃着菜。
刚开始大伙还别扭,但酒一喝,话一说开,事就好办了。
珍珠在一旁拿着笔在记,等酒饱饭足后,王长青一看,不错,有十多条要改进的。
果然是一人计短,两人计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