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陆淮州的微信头像出现在屏幕上，是语音通话，她吓得杯子差点没拿稳。

手忙脚乱地接起来，陆淮州的脸出现在视频后。

有一瞬间是看呆了的，视频里的陆淮州看起来刚睡醒，额前的软软垂下来，没有做造型，比起工作时间要柔和很多，眼皮懒洋洋地搭着，手机似乎被放在腿上，这个角度是她未曾见过的。

她呆住的当口，视频里的男人笑了，“没想到一醒来就看到个小花猫。”

江亦怜回神，看见视频上方小框里的自己，唇周一圈白色奶渍，是刚刚沾到的。

她“砰”一下放下手机，屏幕上方出现她慌乱抽纸巾的手，一阵窸窣过后，她红着脸又出现在画面中。

“你这么早就醒啦？”

陆淮州忍着笑：“嗯，醒来就看见你的信息。”

江亦怜小口咬着三明治：“我也是醒来就看见你的信息。”

“感觉怎么样？”他问的是看到信息后的感觉。

江亦怜视线移开一瞬：“感觉不错。”

陆淮州笑了声：“那我以后多发。”

这话又让江亦怜忍不住浮想联翩，装模作样“咳”了声：“嗯。”

“江亦怜。”陆淮州又喊她，“我今早的感觉也很不错。”

江亦怜咀嚼的动作慢了下来，半晌答：“那我以后也多给你发。”

视频中的人沉沉笑了，心情很不错的样子，惹得江亦怜捧着三明治也开始傻笑起来，片刻后觉得蠢，喝了口牛奶压一压，一看手机屏幕，又开始笑。

说不清是什么感觉，像停在花蕊上振翅的蝴蝶，轻飘飘的触碰，勾的人痒。

各自怀揣着心思，天南海北聊一些无关紧要的闲天，直到陆淮州要去开会了，才不舍地挂断。

江亦怜捧着手机飘飘然走到客厅坐进沙发里，扯了个蓬松柔软的抱枕，低头埋进去。

胸腔心跳怦怦跳着，蝴蝶四散飞去，窗外的花香枕着风飘浮进来，是春天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