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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他们组都是努力上进的人，因此也没人抱怨。

江亦怜自然也没觉得有什么，只不过……或许是因为早上收到了他的消息，今天莫名特别地想陆淮州，心跳相比平常的速度快了不少。

一直排到晚上吃饭的时间，指导老师都累得不行了。

“好了，大家先休息一下吧。”

指导老师招呼一声就离开了，江亦怜回位置上拿起白猫玩偶，看向舒橙和林隐年，“那我们去吃晚饭吧？”

刚开口，手机就震响了。

江亦怜愣了一下，冥冥之中的感觉，她觉得是陆淮州，一整日不正常的心跳再度欢悦起来。

“不好意思，你们先去，我一会儿来。”她打了声招呼，走到片场角落接起了电话。

“喂，陆淮州。”她叫了他的名字。

此刻片场工作人员都去吃饭了，角落寂静无人，灯也没亮几盏，鼻尖传来道具杂乱的味道，手机里，陆淮州的呼吸声听起来有些重。

“你在哪？”他问，语气不像往常，似乎带着认真。

江亦怜莫名有些紧张，“在录节目呢。”

“在餐厅，还是在片场？”

“片场。”

江亦怜回答完，陆淮州那边没了声音，她试探地问了句：“你问这个干嘛呀？”

听筒里依旧沉默，但好像传来了风声。

“陆淮州？”

她又喊了声，依然没有回应，她怀疑手机坏了，拿下来看了眼，又重新贴上耳朵。

就在耳机冰凉触感传递到耳廓时，陆淮州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是两道不同声质，一道模糊夹杂电流声，另一道真实沉稳，像是从耳边传来。

下一秒，手腕上落下炙热的温度，手机被从耳旁拿开，整个人被往前一带，抬起头撞进陆淮州黑沉的视线。

那眼神的感觉，江亦怜说不上来，似乎藏着千言万语，一时间无法言尽，而江亦怜此刻有同样的感受。

于是就这样，视线胶着在一起，粘着，缠绕着。

两人都知道这样不同寻常，陆淮州在这个时间里出现在片场是不同寻常，江亦怜本该提出疑问却没问，也不同寻常。

他们唯一相连的地方是手心和手腕，但视线是赤裸的，就好像两人全身都紧密贴合。

“江亦怜。”

“陆淮州。”

两个人同时开口，又同时沉默，在道具隔出来的狭小空间里，滋长出说不清道不明的氛围。

几秒后，陆淮州视线下移，落在江亦怜手中的玩偶上。

“怎么还留着？”

江亦怜很轻地眨了下眼：“挺喜欢的。”

“一点点喜欢，还是很喜欢？”陆淮州轻声问。

江亦怜低下头小声说：“很喜欢。”

陆淮州又靠近了些，她后背靠上了墙。

方寸之地，所有声音都变得清晰，她听见陆淮州问：

“是喜欢它，还是——”

“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