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沐莜莜还没说什么,张媒婆倒是激动地声音都拔高了。
沐小梅看着激动地张媒婆点头,“虽然离得有些远,但我不会看错。小果你说是不是?”
“对,我也看到了。不仅我们,门口很多人都看到了,不会错,就是花轿。”
“哈哈哈哈……太好了太好了……”
张媒婆摸着沐莜莜身上的嫁衣。
“我刚才还想着你穿这么好的嫁衣坐牛车,多少有点暴殄天物了。”
但刚才她没敢说出口。
毕竟这话只能在心里想想,要是说出口了,说不定会破坏人家的姻缘,坏了自己的名声。
哪想到这事根本不用她操心,人家祁家早就有准备。
她凑成的姻缘里,很多新娘都是走着去男方家里的,有些是坐牛车,坐马车的少之又少,只有一个。
沐莜莜还是第一个坐花轿出嫁……哦不,即将坐花轿出嫁的新娘。
她看着沐莜莜高兴道:“莜莜啊,祁家对你的重视比我想象中还要更重,以后可得有你享福的日子。”
沐莜莜轻笑,“那就承张媒婆吉言了。”
刚听到的时候她心里有些诧异,不知道祁淮安从哪里找来的花轿。
可后面仔细一想,这几天祁淮安对她有多好她是看在眼里的,八两银子一罐的面脂说送就送。
能租来花轿也不让她过于惊讶。
敲锣打鼓的声音依稀传来,心脏随着这些声音依稀有加速的感觉,一早上没什么感觉的沐莜莜感觉到了一丝紧张。
现在她才有种她要嫁人了的真实感。
期待,紧张,激动,不舍……此时各种情绪在她心里交相辉映。
随着迎亲队伍渐近,门口的人能清晰的看到走在最前面的祁淮安。
一身绸缎喜服,腰间是红色金线绣喜的腰封。
黑发被一顶银冠高高束起,五官如同雕刻般俊美,身形修长,步伐坚定又透露着一股优雅,像是大户人家的贵公子一般。
平日里清冷的气质也因为红色的喜服减少了几分,甚至衬得他多了几分昳丽。
村民们没见过他穿颜色艳丽的衣服,以为他的气质只适合淡雅的衣服。没想到艳丽的衣服也与他极为适配,给人一种完全不一样的感觉。
“平日里没见祁淮安穿过颜色艳丽的衣服,我觉得他是怕穿起来太好看,迷的别人走不动道。”一个小姑娘靠在好友耳边悄悄说。
“嘻嘻嘻……我也觉得,他穿红色也太好看了吧!”
“他那张脸,还有那好的让女人都羡慕的皮肤,穿什么不好看?”
“你说的也是,他穿什么颜色都好看。”
“……”
村里的大小媳妇儿们都看首了眼。
尤其是赵家人。
呆愣愣地站在门口看着走过来的祁淮安。
长相,家世,能力,聘礼……哪哪都是万里挑一的,怪不得沐家会将沐莜莜嫁给他。
几人不约而同地想,为什么嫁给他的不是自家的孙女?
在后院劈了几根柴,赵水生心绪繁杂,劈不下去了。扔下斧头刚跑到前院,就听到门口的人议论纷纷的声音。
花轿……乐声……
怎么可能?
他急匆匆拔腿向门口跑去,穿过人群站在最前面。
一眼就看到了走在最前面一身红色喜服的少年,一举一动清雅矜贵。
霎时,心里的自卑就如同雨后春笋般不停地往外冒。
这就是祁淮安吗?
为什么老天给他那么好的读书天赋,还要给他如此好的外貌?
他不愿意承认,他和表妹极为般配。
心里嫉妒地快要发疯。
沐二贵和赵春花坐在堂屋,听到外面羡慕惊叹的声音,笑地都快合不拢嘴了。
祁家的聘礼己经给足了他们脸面,没想到成亲的时候还有花轿。
这一天,是他们一辈子最风光的时候。
花轿停到了门口。
“迎亲的人己经到了,现在我们去堂屋拜别家人。”张媒婆给沐莜莜盖上盖头,盖住了那张昳丽迷人的脸蛋。
沐莜莜在张媒婆的搀扶下往走去堂屋。
只有少数女子和家里人刚才进沐莜莜的屋子看到了她的嫁衣,如今一出去,顿时吸引了很多目光。
“快看新娘身上的嫁衣,好像和新郎身上的是同一种料子。”
不知道谁喊了一声,原本放在门口的视线齐刷刷转头看过去。
“真的是同一种料子哎!”
“新娘子身上的嫁衣好漂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