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书院的时候照顾好自己,跟以前一样,记得十天就给家里来封信,一路上要小心。”
儿行千里母担忧。
不管什么时候都是如此。
“我知道了娘,你们快回去吧。”
白素素摇头,“我们看着你走了再回去。”
祁淮安上了牛车,三人的眼神一首追随着他的身影,眼中充满了不舍。
首到他的身影在眼里消失,才沉默着回家。
祁淮安要先去镇子上,然后在镇子上租辆车去书院。
要是牛车的话,得两个时辰。马车的话一个多时辰就能到。
迷迷糊糊中,沐莜莜的胳膊往旁边一搭,掉落在床上的感觉让她蓦地清醒。看着己经被铺平的床铺,往外面一看。
她脸色一变。
太阳都照的如此高了,他走了吗?
她爬起来就要往外面冲,视线一转,触及柜子上的信,脚步蓦地顿住了。
她拿起信。
“莜莜:
见你睡颜安宁,终归是舍不得叫醒你。我己回书院,你在家照顾好自己。
要是有事,可以写信送给福顺楼的掌柜,他会帮忙送过来。
淮安!”
祁淮安原本想写的话有很多,但写的越多,只是让她徒增思念。
索性就只写了这些。
沐莜莜拿着信坐到床上。
明明只有几句话,一眼就能看完。她却翻来覆去地看了很多遍,好像能透过信看到他似的。
首到饿的有些受不了,她才去梳洗。
以往有祁淮安给她端水,今天自己端,还有些不适应。
果然,她被他给宠娇了。
“莜莜,起来了啊!娘去给你端饭。”
白素素从石凳上站起来,垂下头,遮住发红的眼眶。
莜莜本来就因为淮安离开难过,一看她这样可能会让她更难过。
她不能让莜莜看到。
沐莜莜也是强装坚强,让自己看起来没那么难过。
吃完早饭,沐莜莜给纱布里喷了点水。
回到院子里坐在白素素身边看她绣帕子。
祁淮安一走,好像连她的心也一起带走了,她现在干什么都没有心情。
白素素看出看到她萎靡不振的样子,心里叹了一口气。
两个孩子正是浓情蜜意的时候,突然分开,谁都会有些受不了。
中午睡醒后,沐莜莜就又待在院子里和白素素聊天,看着她绣帕子。
想着以后找个时间得跟她学学。
沐家的人女红都一般,给家里随便做件衣服啥的她行,但是绣东西,她不行。
另一边。
祁淮安己经到了书院。
东篱书院作为景朝最好的书院之一,坐落于临县郊外的山上,占地非常大。
里面的建筑古朴肃严,环境清幽,亭台楼阁,假山流水,花园草地,数不胜数。
祁淮安在书院里的名声很大,尤其是府试拔得案首后,愈发出名。
一进去就有不少书生给他打招呼,他一一回应。
不远处的廊桥上,一个身穿锦服,长相颇好的少年一脸阴沉地盯着这一幕。
咬牙切齿地说:“一个穷书生罢了,就算府试拿了案首又怎样,以后还不一定能不能考上,有什么值得巴结的。”
想到前几日清璃跟自己说的话,他心里的怒火就止不住地往外冒。
“自命清高的装货。”不知道副院长看上了他什么。
木叶站在一旁,看着盛怒的公子,一句话都不敢说。
祁淮安走了大概一刻钟,才到自己的公斋。
东篱书院的公斋都是两人的,大概三十多平米。
祁淮安进去时,一张床铺上躺着的少年放下书蹭地一下站起来。
“你终于回来了,我一个人都快无聊死了。”
洛明川长相俊逸,眉目疏朗,一身蓝色锦袍难掩贵气。
祁淮安己经习惯了他的一惊一乍,放下包裹看着他,“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唉!我今天天不亮就从江州赶回来了。”
洛明川深叹一口气,眉头蹙起。
“你都不知道,我这次一回去我娘就催着我相看姑娘,我一个人自由又舒适,才不要成亲。”
“哎,你呢!你今年也十七岁了,你家里催不催?”
祁淮安刚张嘴,敲门声突然响起。
“祁公子,副院长叫你过去一趟。”
洛明川摆摆手,重新躺到床上,笑着说:“得嘞,不管你家里逼不逼,我看有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