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必要的,她在心里对自己说。
“爸,我没事......”她虚弱地说。
“什么叫没事!”席父突然暴怒,转身对着门外吼道,“把那两个孽障给我带进来!”
一阵推搡声后,姜南溪和席曼婷被村民推进了屋里。
姜南溪的脸上还挂着泪痕,而席曼婷则完全崩溃了,一进门就跪在了地上。
“哥,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知道会这样......“她哭得话都说不连贯。
姜南溪则死死盯着姜瀛玉腹部的“血迹”,嘴唇颤抖着:“瀛玉,我真的没推你!”
席砚南猛地转向姜南溪,眼中的怒火几乎要喷薄而出:“你对我妻子做了什么?”
“是她先挑衅的!”姜南溪突然激动起来,“她装出一副圣母的样子来羞辱我!”
“够了!”席父一声怒吼,震得房梁上的灰尘都簌簌落下,“姜南溪,你差点害死我孙子或者孙女!现在还在这狡辩?”
姜南溪的脸色变得惨白,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这时医生拿着针剂走了进来,面色严肃:“病人需要安静,你们都出去。”
他看了看姜瀛玉,又补充道,“胎儿情况不乐观,要做好心理准备。”
席砚南的身体晃了晃,像是被人当胸打了一拳。
他紧紧抓住姜瀛玉的手不放:“我要陪着她。”
医生犹豫了一下,点点头:“其他人,都出去。”
席父红着眼眶,像拎小鸡一样把姜南溪和席曼婷拎出了门外。
姜瀛玉听到外面传来老人压抑的怒吼声和两个女人的啜泣声,随后门被重重关上,隔绝了大部分噪音。
屋里终于安静下来,只剩下医疗器具碰撞的轻微声响,医生给姜瀛玉打了一针保胎药。
实际上是葡萄糖,然后也识趣地退了出去,说是去准备药材。
当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人时,席砚南把脸埋进姜瀛玉的手掌,肩膀剧烈地颤抖着:“对不起,我应该保护好你的......”
姜瀛玉心头一颤。
她没想到席砚南会如此自责。
看着他凌乱的头发和发红的眼眶,她突然有些动摇,这个谎言是不是太过分了?
但很快,她又想起了上一世。
想起姜南溪是如何一步步设计她,让她众叛亲离。
想起席曼婷是如何在背后捅刀子。
想起那个未出世的孩子是如何真正离开她的……
“不是你的错。”她轻声说,手指轻轻梳理着席砚南的头发,“是她们......”
席砚南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她们会付出代价的。”
姜瀛玉没有接话,只是闭上眼睛,假装疲惫。
她需要时间思考下一步,姜南溪已经当众暴露了本性,席曼婷的背叛也被揭穿,但这还不够。
她要确保这一世,悲剧永远不会重演。
门外,争吵声再次传来。
姜瀛玉竖起耳朵,辨认出是姜南溪和席曼婷在互相推诿责任。
“都是你!要不是你提那个馊主意......”
“我?明明是你先勾引我哥的!”
姜瀛玉的嘴角在无人看见的角度微微上扬。
狗咬狗的戏码,正是她想要的。
席砚南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低头看她:“怎么了?疼吗?”
姜瀛玉立刻换上痛苦的表情,轻轻点头:“有点。”
席砚南立刻紧张起来:“我去叫医生!“
“不,不用......”她拉住他的手,“你陪着我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