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她。
而村里人看姜家姐妹的眼神也彻底变了。
第四天清晨,医生终于宣布她可以回家静养。
席砚南小心翼翼地将她抱上借来的板车,用厚厚的棉被将她裹得严严实实。
“慢点走。”他叮嘱拉车的张建国,“路上有坑的地方绕过去。”
回程的路上,姜瀛玉透过棉被的缝隙观察着村庄。
初冬的阳光照在积雪上,反射出刺眼的光芒。几个在井边打水的妇女看到他们,立刻交头接耳起来。
她知道,自己差点流产的消息已经传遍了整个村子。
席家的院子静得出奇。
席父提前回来烧热了炕,屋里暖烘烘的。
席砚南将她抱到炕上时,姜瀛玉注意到角落里放着一个小包袱,是席曼婷的东西。
“曼婷呢?”她故作惊讶地问。
席父哼了一声:“让她住知青点去了!这种吃里扒外的东西,不配进我席家的门!”
姜瀛玉低下头,掩饰眼中的满意。
但当她抬头时,却对上席砚南若有所思的目光。
那一刻,她的心跳漏了一拍——难道他发现了什么?
但席砚南只是轻轻抚上她的小腹,声音温柔得不可思议:“别想那么多,好好养身体。我们的孩子一定会平安出生的。”
姜瀛玉愣住了。
这是事发后他第一次明确提到孩子还在。
她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什么。
席砚南的眼神太过复杂,既有心疼,又有某种她读不懂的情绪。
“我……”她刚想开口,院门突然被撞开。
姜南溪披头散发地冲了进来,身后跟着两个戴红袖章的人。
“就是她!”姜南溪指着姜瀛玉,声音尖利,“她假装流产陷害我!我要求公社派人来检查!”
屋内的空气瞬间凝固。
席父的脸色变得铁青,席砚南的轮椅猛地转向门口。
姜瀛玉的心跳加速,但面上却不露分毫,她早就准备好了应对方案。
“姐,”她颤抖着伸出手,眼泪说来就来,“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还没等她说完,席砚南已经挡在了她前面。
“滚出去。”他的声音冷得像冰,“别逼我动手。”
两个红袖章面面相觑,其中一人开口道:“席记分员,我们也是按规矩办事。既然有人举报……”
“举报什么?”席父突然爆发,“举报我儿媳妇差点被她们害得流产?你们眼睛瞎了吗?那天多少人都看见她一身血被抬到卫生所!”
红袖章犹豫了。
确实,全村人都能作证那天姜瀛玉的情况有多危急。
姜南溪见状,突然扑向姜瀛玉的被子。
“让我看看!如果真流产了,她下面肯定还有——”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打断了姜南溪的动作。
席砚南的手还悬在半空,眼中燃烧着从未有过的怒火。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