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喂啊?”
“你现在可是两个人。”席砚南帮她拢了拢散落的头发,“能吃多少吃多少。”
在全家人的注视下,姜瀛玉勉强吃了几口粥,又咬了一小截酸黄瓜。
出乎意料的是,酸脆的黄瓜竟然压下了恶心感。她眼睛一亮,又多吃了几口。
“有效!”席曼婷高兴地拍手,“我再去捞几根!”
“慢着,”席父叫住她,“一次别吃太多,小心伤胃。去把我昨天买的核桃拿来,那个养人。”
看着一家人忙前忙后的样子,姜瀛玉的眼眶有些发热。
上一世她孤零零躺在卫生所时,何曾想过会有这样的温暖?
午后,孕吐暂时平息,姜瀛玉靠在窗边晒太阳。
席砚南在桌前整理工分簿,时不时抬头看她一眼。
“看什么呢?”姜瀛玉被他看得不好意思。
“看你。”席砚南坦然地回答,“阳光照在你脸上,像镀了层金边。”
这突如其来的情话让姜瀛玉耳根发热。
上一世的席砚南虽然也体贴,但从不善言辞。
看来重生后,许多事情都在悄然改变。
“油嘴滑舌。”她嗔怪道,却忍不住嘴角上扬。
席砚南推着轮椅来到她身边,轻轻握住她的手:“瀛玉,等孩子出生后,我想想办法去县里看看腿。”
姜瀛玉心头一震。
上一世她曾多次劝他去大医院检查,都被他拒绝,说是浪费钱。
如今他竟然主动提起。
“好啊,”她努力控制声音不要发抖,“我陪你一起去。”
席砚南点点头,目光落在她微微隆起的腹部:“我得能站起来,才能好好抱我们的孩子。”
这句话像一把小锤,敲在姜瀛玉心上最柔软的地方。
她俯身抱住丈夫,把脸埋在他肩头,不让他看见自己的眼泪。
“会的,”她哽咽着说,“你一定能好起来。”
傍晚时分,姜瀛玉的孕吐再次袭来,这次比早晨更剧烈。
她吐得眼前发黑,整个人蜷缩在炕上发抖。
席砚南急得额头冒汗,却束手无策。
“我去请卫生所的医生!”席曼婷说着就要往外跑。
“等等,”席父叫住她,“先试试土法子。”
老人转身去了厨房,不一会儿端来一碗浑浊的液体,“炒面茶,你妈怀砚南时吐得厉害,就靠这个压下去的。”
姜瀛玉勉强喝了两口,意外地发现这混合了炒面粉、红糖和芝麻的糊糊竟然真的缓解了恶心。
她小口小口地喝完,长舒一口气:“好多了……”
全家人这才放下心来。
席砚南一直紧握的拳头也慢慢松开,掌心留下了四个月牙形的红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