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者,她太了解这个姐姐的演技了。
但眼下这情形,她不得不配合演出。
“快起来,”她上前两步虚扶了一下,“过去的事就别提了。”
姜南溪却不肯起,反而抓住姜瀛玉的衣角,哭得更加撕心裂肺:“你打我骂我都行,就是别不理我,我就你这么一个妹妹啊!”
姜瀛玉感到一阵恶心,不知是孕吐还是被这虚伪的表演给膈应的。
但她面上不显,反而蹲下身扶起姜南溪:“姐,别这样,地上凉。”
席曼婷在一旁急得直跺脚:“嫂子!你别信她!谁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姜南溪像是被这话刺痛了一般,松开姜瀛玉的衣角,后退两步:“我、我知道你们不信我。”
“没关系,”她抹着眼泪,把篮子放在地上,“鸡蛋我放这儿了,都是新鲜的,我、我先走了。”
她转身要走,却故意踉跄了一下,显得虚弱不堪。这招果然奏效,席父叹了口气:“等等。”
姜南溪背对着他们,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转身时却又换上了楚楚可怜的表情。
“进来喝口水吧,”席父不情不愿地说,“看你那样,别晕在半道上。”
姜南溪“感激涕零”地跟着进了屋。
席曼婷气鼓鼓地跟在后面,却被席父一个眼神制止了。
屋里,席砚南正在整理账本。
见姜南溪进来,他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轮椅不自觉地挡在了姜瀛玉前面。
“砚南哥,”姜南溪怯生生地叫了一声,眼泪又涌了出来,“我、我来给瀛玉送鸡蛋。”
席砚南没说话,只是冷冷地看着她。
姜南溪感到一阵心虚,但很快又镇定下来。
她转向姜瀛玉,声音轻柔:“瀛玉,你最近还吐得厉害吗?我听说酸黄瓜能缓解孕吐,特意腌了一些。”
姜瀛玉心中警铃大作,但她还是露出一个疲惫的微笑:“好多了,谢谢姐关心。”
姜南溪像是受到了莫大鼓励,眼睛亮了起来:“那个,我听说曼婷每天要干很多活。”
“如果你不嫌弃,”她绞着手指,看起来卑微又诚恳,“我可以来帮忙,做饭洗衣我都在行……”
席曼婷立刻炸了:“你想得美!”
“曼婷!”席父喝止她,转头对姜南溪说,“你的好意心领了,但瀛玉有我们照顾就够了。”
姜南溪失望地低下头,但很快又扬起笑脸:“是我想得不周到,那个、鸡蛋记得吃。我、我先回去了。”
她一步三回头地往外走,看起来可怜极了。
等她走后,席曼婷立刻跳起来:“你们不会真信她了吧?她肯定没安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