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有点低血糖,早就没事了。”
吃完晚饭后,外面的风刮的很大,院里的老槐树都被刮的吱呀作响。
姜瀛玉裹紧棉袄,往手上哈了口热气,继续在院子里晾晒刚洗好的被单。
冷水洗过的手已经冻得通红,但她不敢有丝毫懈怠。
这些被单得趁着正午有点太阳赶紧晾干,晚上席父和席曼婷才能有温暖的被褥。
“瀛玉,快进来,外头太冷了。”
席砚南推着轮椅停在堂屋门口,眉头紧锁。
自从入冬以来,他就格外担心怀孕的妻子受寒。
“马上好。”姜瀛玉麻利地抖开最后一条被单,搭在晾衣绳上。
就在这时,一阵刺骨的寒风卷过,刚挂上的被单像白帆一样鼓了起来,差点被吹走。
姜瀛玉慌忙伸手去抓,脚下一滑。
“小心!”
席砚南惊呼一声,下意识地想要站起来,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妻子踉跄几步后勉强扶住晾衣绳站稳。
姜瀛玉回头冲丈夫安抚地笑笑:“没事,我稳当着呢。”
但她苍白的脸色和微微发抖的手却出卖了她。
席砚南推着轮椅快速来到院中,一把抓住妻子冰凉的手:“你看看,手都冻僵了。这些活等我爸回来做不行吗?”
“爸去山上砍柴已经很辛苦了,这点小事我能行。”
姜瀛玉轻声说,却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席砚南二话不说脱下自己的棉袄裹在妻子身上,然后强硬地把她往屋里推:“进去暖暖,我去生火盆。”
姜瀛玉想拒绝,但看到丈夫坚决的眼神,只好妥协。
进屋前,她抬头看了看阴沉沉的天空,心里隐隐担忧。
看这天色,怕是要下雪了。
果然,没过多久,鹅毛大雪纷纷扬扬地落了下来。
席父背着一大捆柴火踏进院门时,肩膀上已经积了厚厚一层雪。
姜瀛玉连忙迎上去,帮公公拍打身上的积雪。
“爸,这么冷的天您就别上山了,柴火够用几天的。”
姜瀛玉接过柴火,沉得她差点没拿住。
席父摇摇头,呼出的白气在冷空气中凝结:“不够。这场雪一时半会儿停不了,得多备点。”
他看了眼姜瀛玉隆起的腹部,语气缓和了些,“你少碰冷水,对孩子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