块钱让他干的,连他们怎么密谋的都写下来了!”
席父接过那张纸仔细查看,眉头越皱越紧:“这个姜南溪,心肠怎么这么毒?瀛玉可是她亲妹妹啊!”
“在她眼里,早就没把我当妹妹了。”姜瀛玉苦笑道,“自从刘局长许诺给她在县里安排工作,她就……”
她的话戛然而止,因为院门再次被敲响。
这次的声音很轻,带着几分犹豫。
席砚南示意大家别动,自己走到门前:“谁?”
“是、是我。”一个怯生生的女声传来,“我是来道歉的……”
席曼婷惊讶地挑眉:“周寡妇?”
门一开,果然看见周寡妇局促地站在门外,手里还拎着个篮子。
她一见到席家人就深深鞠了一躬:“席大哥,席家媳妇,我、我是来替我那个不争气的儿子赔罪的……”
席父叹了口气:“进来说吧。”
周寡妇战战兢兢地走进院子,把篮子放在石桌上:“这是自家鸡下的蛋,还有一点腊肉……”
她的目光扫到姜瀛玉时,突然红了眼眶,“瀛玉啊,婶子对不起你,以前听了那些闲话还跟着编排你!”
姜瀛玉没想到会有这一出,一时不知如何回应。席砚南适时地开口:“周婶,您儿子呢?”
“那个孽障躲到县里去了。”周寡妇抹着眼泪,“他全跟我说了,是姜南溪威胁他的,说要是他不帮忙,就让人把他以前偷东西的事捅到派出所去!”
席曼婷冷哼一声:“现在知道怕了?”
“曼婷。”席父警告地看了女儿一眼,转向周寡妇,“这事也不能全怪孩子,姜南溪那丫头……唉。”
“村长让我来告诉你们,”周寡妇压低声音,“姜南溪刚才跑去村支部大闹了一场,说要告你们诽谤。结果村长把证据一摆,她、她就……”
“就怎么了?”姜瀛玉忍不住问。
“就突然捂着肚子说疼,然后、然后晕过去了。”周寡妇的表情变得古怪,“卫生所的赤脚医生来看,说她好像是有了。”
院子里一片寂静。
“有了?”席曼婷最先反应过来,“她又没处对象,这孩子是谁的?”
周寡妇欲言又止地看了姜瀛玉一眼,小声道:“听说是……刘局长的。”
姜瀛玉感到一阵眩晕,不得不扶住桌子。
“瀛玉!”席砚南一把扶住摇摇欲坠的妻子,转头对周寡妇说,“谢谢您来报信,您先回去吧。”
周寡妇连连点头,临走前又鞠了一躬:“席家媳妇,以前是我们错怪你了。”
等院门重新关上,席父重重地拍了下石桌:“造孽啊!姜南溪居然为了自己的利益做出这种事情!”
“爸,您别激动。”席砚南一边安抚父亲,一边担忧地看着妻子苍白的脸色,“瀛玉,你还好吗?”
姜瀛玉勉强点点头:“我没事,只是没想到……”
席曼婷气得直跺脚:“太恶心了!她还好意思污蔑嫂子!”
“好了,都少说两句。”席父站起身,“这事到此为止。砚南,你照顾好瀛玉,我去做饭。”
“爸,我来吧。”姜瀛玉想站起来,却被席砚南轻轻按住。
“今天你休息。”他的声音温柔而坚定,“我和曼婷来。”
夜幕降临,姜瀛玉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
身旁的席砚南发出均匀的呼吸声,月光透过窗棂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
突然,一阵轻微的响动从院墙外传来。姜瀛玉警觉地坐起身,轻轻推醒丈夫:“砚南,你听……”
两人屏息凝神,果然听到墙外有窸窸窣窣的声音,还有压低的说话声。
席砚南悄无声息地起身,从床下摸出一根木棍,示意妻子留在屋里。
他轻手轻脚地走到窗边,借着月光,看见两个黑影正鬼鬼祟祟地靠近柴房。
“谁在那里!”席砚南突然大喝一声,同时重重敲响了挂在院里的铁盆。
两个黑影吓得一哆嗦,转身就要跑。
这时席父和席曼婷也闻声赶来,四人合力将其中一个黑影按在了地上。
“别打!别打!是我!”一个熟悉的声音哀嚎着。
席曼婷提起煤油灯一照,惊讶地发现是村里的懒汉王二狗。
“你半夜来我家干什么?”席父厉声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