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蔫头耷脑的,再这样下去,春收可咋办?”
正说着,又有几个村民跟了进来,七嘴八舌地说开了。
原来不止李婶子家,整个村子的春麦都出了问题。
姜瀛玉扶着腰慢慢站起来:“走,去地里看看。”
席砚南拄着拐杖从屋里出来:“我跟你一起去。”
“你别去,地里泥泞,腿伤再沾了湿气可不行。”姜瀛玉转头对席曼婷说,“曼婷,扶我一把。”
田埂上已经围了不少人。
姜瀛玉蹲下身,仔细拨开麦苗根部的泥土,发现土壤板结得厉害,还泛着不正常的灰白色。
她拈起一撮土搓了搓,突然想起什么:“大家最近施的什么肥?”
“不就是老法子,烧草木灰拌粪水嘛!”王老汉蹲在旁边直叹气。
姜瀛玉摇摇头:“今年开春晚,地气没上来就急着施肥,粪水里的盐分全淤在土里了。”
她指着麦根,“你们看,根须都烧坏了。”
人群顿时炸开了锅:“这可咋整?”
“难不成要重新播种?”
“哪还来得及啊!”
姜瀛玉扶着席曼婷站起身:“别急,我在书上看到过这种情况。”
她折了根柳枝在地上画起来,“先开沟引水把盐分冲走,再用温水泡过的棉籽饼追肥,最要紧的是……”
她突然顿了顿,有些不好意思地摸摸肚子,“得找几个腿脚利索的,去后山挖些腐叶土来。”
“我去!”
“算我一个!”
几个年轻壮劳力立刻站出来。
李婶子突然抹起眼泪:“你说你这身子,还为我们操心……”
“婶子说的什么话。”姜瀛玉笑着指指席曼婷,“要谢就谢我们曼婷,这些农事都是她天天往地里跑发现的。”
席曼婷一听,顿时害羞的摆摆手,“不是不是,这些大家也都知道的,但解决办法都是嫂子提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