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上周砚南说胸口闷,她却因为明熙吐奶而烦躁地让他“自己去医院”。
回到病房外,席父正在和心内科主任低声交谈。姜瀛玉听到“心肌损伤”“至少卧床两个月”等字眼,心不断往下沉。赵韵语红着眼圈把手机递给她:“亲家母打了十几个电话...”
姜瀛玉这才想起自己还没通知母亲。电话接通瞬间,母亲焦急的声音让她再也绷不住,捂着嘴哭出声来:“妈,砚南他...”
当天下午,姜母带着大包小包赶到医院。看着亲家母麻利地安排护工、整理病房,席父罕见地没有挑剔。当姜母把炖了四小时的参鸡汤交给护士时,席父突然说:“谢谢。”
夜深人静时,姜瀛玉终于获准进入icu。席砚南身上多了好几根管子,但眼睛是清明的。他虚弱地勾了勾手指,姜瀛玉连忙俯身。
“明澈...吓到了吗?”他的声音轻得像羽毛。
姜瀛玉摇头,把丈夫的手贴在自己脸上:“他很勇敢,说要保护弟弟妹妹。”她犹豫片刻,“爸一直守在门外,连午饭都没吃。”
席砚南睫毛颤了颤,一滴泪滑进鬓角:“我梦见...小时候发烧,爸背我去医院...其实是有过的,对吧?”
姜瀛玉紧紧握住他的手:“当然有。刚才他还问医生能不能用更好的抗生素,说钱不是问题。”
监护仪上的波形突然变得急促。席砚南艰难地抬起手,抚上妻子憔悴的脸:“对不起...这些年你一个人...带孩子...”
“嘘,别说了。”姜瀛玉吻着他冰凉的手指,“等你好了,我们带孩子们去海边。明远从没见过大海,你答应过他的。”
席砚南轻轻点头,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姜瀛玉连忙按铃,在护士赶来前,她听到丈夫气若游丝地说:“床头柜抽屉...有给你的...纪念日礼物...”
第二天清晨,姜瀛玉在丈夫的病房里找到了那个丝绒盒子。里面是一对珍珠耳环,和她当年婚礼上戴的一模一样。盒底压着一张纸条:“七年不痒,一生不够。”
窗外的朝阳正好照在纸条上,姜瀛玉的眼泪砸在那个“生”字上,晕开一片水痕。她擦干眼泪,对着镜子戴上耳环,转身走向医生办公室——是时候详细了解丈夫的治疗方案了。
经过三周治疗,席砚南终于能转到普通病房。那天姜瀛玉推着轮椅,听到身后传来父子俩的对话。
“爸,您不用天天来...”
“闭嘴,好好养病。那个专利...我仔细看了,确实很有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