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口,温热的液体滑过喉咙,却浇不灭胸口的灼烧感。
“我们计画,按寝室分配志愿者”她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就在这时,包厢门再次被推开。
丁悦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身后跟着几个假装是朋友的女生。
她的目光迅速扫过在场三人,在看到兰秋生苍白的脸色时瞳孔微缩。
“哎呀,这么巧!我和朋友出来玩,刚好看到熟人。”丁悦夸张地惊呼,径直走到兰秋生身边坐下。
她的手在桌下悄悄握住兰秋生冰凉的手指,感受到对方轻微的颤斗。
许温的目光在几人之间游移,最后停留在丁悦身上。
他嘴角勾起一个了然的弧度:“要加菜吗?”
小孩子间的恋爱游戏,他只需要看一眼就知道今天的剧情。
“不用不用,我们吃过了,就是过来打个招呼。”丁悦摆摆手,眼睛却一直盯着兰秋生。
包厢内的气氛变得诡异起来。
杨易瑶继续滔滔不绝地讲着迎新的注意事项,丁悦时不时插话,几个“朋友”配合地笑着。
兰秋生坐在风暴中心,感觉自己像被两股力量拉扯着,一边是杨易瑶刻意营造的正常氛围,一边是丁悦无声的鼓励。-1?6_x¨i+a′o*s,h?u`o?.*c·o~m¢
许温突然站起身:“我想出去透透气。”
他的目光扫过兰秋生,随后问道:“要一起吗?”
今晚的闹剧该结束了。
兰秋生猛地抬头,对上许温平静的眼神。
她不确定他是否看穿了一切,但此刻她急需逃离这个令人窒息的包厢。
“好。”她轻声应道,起身时膝盖撞到桌角,疼痛让她稍微清醒了些。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餐厅,夏夜的风带着微微的凉意。
许温没有停留,而是带着她走向不远处的公园。
广场舞的音乐声远远传来,欢快的节奏与兰秋生沉重的心跳形成鲜明对比。
他们在长椅上坐下,周围是嬉戏的孩童和跳舞的老人。
一盏路灯在头顶投下昏黄的光,飞蛾在光晕中盘旋。
“这里够吵的,反而没人会注意我们说什么。”许温轻声说道。
“我”兰秋生的声音哽在喉咙里,眼睛盯着地面上一块斑驳的痕迹。
许温没有催促,只是安静地等待着。
远处传来《最炫民族风》的音乐,大妈们整齐的舞步声像心跳般规律。
兰秋生深吸一口气,抬起头直视许温的眼睛。
她仿佛终于下定某种决心,义无反顾的脱口而出:“我喜欢你。”
兰秋生的声音很轻,却异常清淅:“从见你的第一面就喜欢你,一见钟情。”
她想起第一次在于妈妈家楼下与许温相遇的场景。
那时候她便感到胸口一阵悸动,只是那时候她还并不明白这种感情是什么。
许温的表情没有变化,眼神中也并没有意外。
“在你身边的每一天都很快乐,但同样也很煎熬。”兰秋生继续道,声音渐渐坚定。
她想起于妈妈说的话,那个把她从地狱中救出来的女人。
兰秋生把她说的话转述给许温:“于妈妈说你是天上的银河,我永远触碰不到。”
她的目光越过许温的肩膀,望向漆黑的夜空:“但只要每天晚上能看到天上的银河,就会很快乐,就象小时候在家里看星星。”
她的声音带上了一丝哽咽:“要是现在天上有星星就好了,可惜城市灯光闪铄,天上一颗星星都没有。”
最后一个字落下,兰秋生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轻松,仿佛卸下了背负已久的重担。
广场舞的音乐恰好切换成《月亮代表我的心》,荒诞得让她想笑。
她咬着牙,说出迫不得已的话:“我知道你永远不会独属于我一个人,但哪怕能分出一小点爱给我,我都心满意足。”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兰秋生感觉自己已经卑微到尘埃里。
但爱就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