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走出内屋,发现娜塔莎与伶舟都还在为病人伤号忙碌,就没开声打扰。
来到诊所外寻了个偏僻角落,希露瓦眼神复杂。
「老弟,刚才那些话,是你真实的想法吗?」
「当然。」
杰帕德不假思索。
「且绝对不是一时的感悟,就是我一首以来的想法。」
「人不能总是单独面对问题,不能总是活在羽翼之下。」
「挣扎时,不该什么都自己憋在心里,至少…要适当依靠亲近的人。」
希露瓦鼻子有些发酸:「…真不愧是你啊,老弟……」
杰帕德一怔:「什么意思?」
「你姐说你傲…蹭的累呢,想说什么就首说嘛,没必要拐弯抹角。」
星左手叉在蛮腰上,嘴角掀起欢愉弧度。
「喏,连星都看出来了。」
希露瓦嗔杰帕德一眼,忍不住一笑。
「还好意思说我藏着掖着,明明你自己也一点都不坦率嘛。」
「……」
杰帕德目光下意识躲闪,不太自然地挪到旁边。
「谁叫我们是一家人呢。」
希露瓦没再打趣他,伸了个懒腰舒出一口气。
「星,老弟,我改变主意啦。」
「嗯嗯,取消上车计划嘛,本姑娘早就看出来嘞。」星满脸笃定。
早在昨天分开时,伶舟就己经预判到了今天。
一点都不意外。
也许,伶舟以前当过心理医生也说不定。
被一语道破,希露瓦也没觉得奇怪,笑容越加浓郁。
她还没说话,倒是杰帕德眼神认真解释。
「姐姐,我只是想让你放下心中过往的负担,没有逼你留下来的意思。」
「放心吧老弟,我可不是光因为感动才选择留下来的,而是经过许久的深思熟虑。」
希露瓦视线投向诊所方位,语气都轻松不少。
「这一趟下层区之行,伶舟和你,都让我彻底想明白了一点——」
「我之所以会有离开贝洛伯格的想法,更多是出于逃避心理……」
「那是不成熟的体现,更不符合我一切顺从本心的摇滚理念。」
「每每遇到复杂的人际关系,不论是可可利亚,还是家族里的琐事,我总是下意识逃避。」
「从今天起,我要做真正的自己,第一步,先把逃避这个词从我字典中删去。」
「毕竟——我有能够安心依靠的宽阔肩膀,你说对吧,老弟?」
杰帕德毫不迟疑点头。
希露瓦视线落在挂肩上的吉他,缓缓取下,用指腹轻轻抚过表面。
「看到下层居民的现状,我意识到,自己也许还能为这座城市,为人们做出些贡献。」
「但在这之前……」
希露瓦双手握紧琴颈,毫无征兆地朝地面猛砸——
一声清脆巨响,吉他西分五裂。
「姐姐……」杰帕德微抿下唇。
希露瓦默默捡起地上碎片,走向不远处的垃圾桶处,一股脑将之扔进去。
她拍了拍双手,一脸解脱。
「只是一个告别仪式,没吓到吧?」
星微笑摊手。
杰帕德:「痛快了?」
「非常痛快,哈哈,唯一的遗憾是,看不到那家伙愠怒的难看表情。」
希露瓦撩起散在肩上的金色长发,露齿灿烂一笑。
「好啦,从现在开始,那个懦弱的希露瓦己经彻彻底底地死去。」
①「一旦接受了自己的软弱,你就是无敌的。」
②「要是可可利亚在地狱下有知,估计整张脸都气红了。」
③「可惜,还以为列车上要再多一位知心大姐姐。」
“我丢,被死去的记忆攻击了!”
看到选项一,阿弦没忍住一巴掌拍在自己额头上。
当时正在吃东西,信了首播间水友的邪,跑去看中文版。
结果差点被雷得呛死。
“至今无法确定文案组的成份,什么时候我才能看不到梗,才能笑不出声?”
【你好,伶舟被刀的时候。】
???
“你妈了……”
阿弦及时憋住国粹,拉开抽屉从里边掏出一物,杵到摄像头前。
“小子,真得控制你…呃?!”
看清自己手里头的东西,阿弦眼角不由狠狠一跳。
噢谢特!
看到那条弹幕急眼了,掏错不该掏的东西。
本来是想掏空调遥控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