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任飞有来无回。
只见白于简紧紧地拉住宫佩婋的手臂,额头上青筋暴起,满脸都是紧张之色,仿佛一松手宫佩婋就会如离弦之箭般冲出去一般。他一边拼尽全力将宫佩婋往自己身后拽,一边急切地说道:“小师妹!切莫冲动行事,我们来日方长,报仇之事不急于这一时半刻。你可别忘了,如今以你的实力绝非乔任飞的敌手。暂且先看看这位好汉能否战胜乔任飞再作打算也不迟呀!”
宫佩婋被白于简死死拉住,虽然心有不甘,但还是强行按捺住内心熊熊燃烧的怒火,咬着银牙,愤愤不平地站在原地观战。而另一边,原本与乔任飞缠斗正酣的胡家兄弟,因得到了那位大汉的援手相助,压力骤减,竟然腾出了闲暇时间来留意宫佩婋的动向。当他们发现宫佩婋仍未离去,而是和白于简一同站在围观人群之中时,胡志信不禁心头一紧,面露焦急之色,赶忙朝着宫佩婋连连挥手,口中大声呼喊着:“肖姑娘,此地危险,快快离去,莫要在此处凑热闹啦!”
就在这时,乔任飞与那名大汉激战正酣,两人手中的刀剑你来我往,互不相让。伴随着每一次激烈的交锋,刺耳的金属碰撞声响彻云霄,叮叮当当之声不绝于耳。四溅而起的火星犹如夜空中绽放的绚丽烟花,带出的劲风更是刮得周围众人衣衫猎猎作响,逼得围观者们纷纷不由自主地向后退却,唯恐被这场惊心动魄的战斗波及。
宫佩婋最终还是被白于简拉走了。看样子乔任飞跟那个大汉的功夫不相上下,那个大汉杀不了他,他也从那个大汉手中讨不到好。宫佩婋知道胡家兄弟不会吃亏,这才离开。
出到镇子外面的马路上,白于简才松开宫佩婋,看着她手里提着的那些老鼠,说:“你跟我说实话,是不是你打不到猎物,没肉吃,才想要到吃老鼠。”
宫佩婋噗嗤一声笑了:“二师兄,瞧你想哪去了?你师妹我,像是打不到猎,没肉吃的人么?真的只是想拿它们去喂蛇,不是我要吃。”
再次听宫佩婋说是拿老鼠去喂蛇,白于简总算放心一些。他也知道小师妹不想让他知道她住在哪里,当下便跟她告别。目送着小师妹的身影远去,他才又匆匆折返回镇上去。
白于简再次回到德福酒楼时,那场激烈的打斗竟然已经停止了。原本围得水泄不通的人群也已散去,只留下一片狼藉的现场。白于简心中充满了好奇,他很想找个人来问问那场打斗的最终结果如何,但转念一想,还是决定放弃。
他转身走向附近的粮铺,买了一些粮食后,便朝着白龙山的方向走去。然而,就在他刚刚走出龙关镇不远的一个转弯处,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了他的眼帘——乔任飞。
乔任飞的衣衫凌乱不堪,经历了刚才那场恶战,他似乎伤得不轻。他的手上和腿上都各有一处伤口,鲜血不断渗出,将他的衣衫染成了暗红色。他只是简单地用布条包扎了一下伤口,此刻正踉踉跄跄地牵着马,艰难地行走在路上。
白于简的心情异常复杂,他凝视着乔任飞,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情感。他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决定装作不认识他,走上前去,轻声问道:“这位公子,可要在下扶你上马?”
乔任飞冷冽的目光扫了一眼白于简,见他衣着干净整洁,斯斯文文的模样,似乎并无恶意,便微微点了点头。
白于简小心翼翼地走过去,先让乔任飞将一只脚踩上马凳,然后用尽全力扶住他,帮助他将那只受伤的脚跨过马背。待乔任飞坐稳后,白于简才缓缓退出几步,示意他可以离开了。
乔任飞在马背上朝着白于简拱手作揖,说道:“在下乔任飞,若公子日后遇上什么难事,可到福云镇乔家镖局找我。”白于简也朝着乔任飞拱手回礼,但他并未说话。哼!乔家,他才不会去呢。他心中暗自想着,继续踏上自己的旅程。
此时,宫佩婋按捺住激动的心情,宛如一头蓄势待发的猎豹,静静地潜伏在马路边的草丛中。她的心跳如鼓,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但她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双眼紧紧盯着前方,静静等候着乔任飞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