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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佩婋稳稳地坐在马背上,她的目光紧紧地盯着那群慌乱往外跑的人,急切地想要从他们中间找到师父和胡家兄弟的身影。然而,她失望地发现并没有看到他们的踪迹。那些人跑到宫佩婋他们跟前来,看到这里也围着一大群人,一个个吓得面无人色,嘴唇颤抖着,一边说着“我们只是来凑个热闹,什么话都没有说”,一边拼命地跑,仿佛身后有恶鬼在追赶一般。
白于简手持长剑,守护在师妹身前,他的眉头紧紧皱起,眼中闪烁着警惕的光芒。他低声说道:“这是要闹翻天了吗?”宫佩婋却没有心思理会他的话,她焦虑地低声问白于简:“你怎么也来了?”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透露出内心的不安。
白于简还未来得及回答,莫明之已经挥剑斩了过来。宫佩婋心中一紧,她深知白于简的背篓里背着那个婴儿,绝不能让他受到伤害。她毫不犹豫地唰的一声抽出剑来,只见她身形如电,纵身一跃,青光一闪,宝剑如流星般直刺向莫明之的头顶。
莫明之显然没有料到师叔一把年纪了,竟然还有如此敏捷的身手。他心中一惊,赶紧朝左侧扑倒过去,动作狼狈地勉强躲过了宫佩婋这一剑。宫佩婋得势不饶人,她回身再刺,剑法凌厉,招招狠辣,犹如狂风暴雨般向莫明之袭来。莫明之被逼得连连后退,大声叫道:“大家一起上,不要让他们跑了!”
然而,欧阳自得却趁机大手一挥,朝着莫明之和那些人撒出一把毒药粉。毒药粉在空中飘散,形成一片淡黄色的烟雾,瞬间笼罩住了莫明之和他的同伴们。
欧阳自得叫道:“你们夫妇赶快离开!”宫佩婋和白于简对视一眼,毫不犹豫地跃于马上,双腿一夹马腹,骏马如离弦之箭般飞驰而去。他们的身影迅速消失在远方,只留下背后传来的一阵阵痛苦的哀嚎。
宫佩婋与白于简方才在一片慌乱之中,共乘一匹骏马疾驰而去。一路狂奔出一二十里地之后,两人回头张望,发现身后并无任何人追踪的迹象,这才逐渐放缓了马速。
此时的宫佩婋心中有些恼怒,她想起二师兄先是在那胡家兄弟面前毫不犹豫地承认这个孩子乃是他们俩所生,而就在刚刚居然还口不择言地说出“休伤我娘子”这样的话语来。她越想越是气恼,索性用力勒住缰绳,让马匹完全停了下来,然后敏捷地纵身一跃,跳下马来。只见她嘟起小嘴,气鼓鼓地说道:“哼!这匹马就让给你一个人骑好了,本姑娘我宁愿自己走路!”
白于简见状,心知师妹这会儿肯定是真的动怒了。于是,他赶忙也跟着跳下马背,脸上堆满讨好的笑容,小心翼翼地对宫佩婋赔礼道歉道:“哎呀呀,师妹莫要生气嘛!都是师兄我的错,还望师妹大人有大量,别跟我一般见识啦。刚才我们两个都化了妆扮作一对老头子老太婆,又不方便在外人面前暴露我们俩其实是师兄妹的关系啊。所以呢,情况紧急之下,我也是迫不得已才那么说的。师妹你就消消气好不好?等回到住处后,师兄一定亲自下厨给你做一顿丰盛可口的美食,好好补偿一下你哟!”
正在这时,一直安静待在背篓里的那个小婴儿突然发出一阵哼哼唧唧的声音。宫佩婋听到后,心中的怒火瞬间被担忧所取代,她急忙开口说道:“该不会是刚才跑得太快太颠簸,不小心把这小家伙给磕碰到哪里了吧?你赶快把他从背篓里面抱出来检查检查。”
白于简顺从地放下背篓,小心翼翼地将那个婴儿抱出来,然后蹲到路边。他轻柔地抚摸着婴儿的小肚子,轻声说道:“小家伙,是不是尿急了呀?来,我抽你屙一泡尿。”说着,他熟练地撩起婴儿的衣裳,让婴儿顺利地排出尿液。
婴儿屙完尿后,似乎感到非常舒适,竟然咧开小嘴,朝着宫佩婋露出了纯真无邪的笑容。这笑容如阳光般灿烂,瞬间融化了宫佩婋的心。她情不自禁地伸出手,轻轻触摸着孩子粉嫩的小脸,感受着那柔软的触感,心中充满了温暖。他的父母真是狠心啊,这么可爱的孩子也舍得抛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