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手段都显得黯然失色。然而此刻的她却噤若寒蝉,连与二师兄交谈的勇气都没有。因为眼下她正和二师兄共乘一匹骏马,身体紧贴在一起。其实她心中曾多次萌生出下马步行的念头,但经过深思熟虑后还是打消了这个想法。一来步行速度太过缓慢,二来她担心仍有人会对他们穷追不舍,如果就这样慢条斯理地行走在路上,无疑是将自己置于极度危险之中。权衡利弊之后,她觉得骑马才是最明智的选择,可以尽快赶回白龙山。
!对于白于简来说,能够与师妹这般亲密接触实属难得,他自然视若珍宝,小心翼翼地呵护着这份短暂而美好的时光。同样的,他也是大气都不敢出一声,唯恐哪句话说错了会惹怒师妹,导致她再度执意下马徒步前行。倘若真如方才那般靠双脚走回去,只怕尚未抵达白龙山,夜幕就已经悄然降临了。于是乎,这一路上师兄妹二人皆保持缄默,谁也不愿率先打破这片沉寂。
再看那放置在背篓中的婴儿,不知何时已然进入梦乡,安静得仿佛不存在一般。唯有清脆的马蹄声响彻四周,白于简不断催促着马匹加快步伐,向着白龙山疾驰而去。
好在接下来一路风平浪静,师兄妹俩顺利抵达白龙山时,白龙山脚下已是暮色四合,薄雾如轻纱般弥漫。直到下了马,将婴儿轻柔地抱到怀中,宫佩婋才终于打破了这份令人尴尬的沉默,她轻声问道:“二师兄,你平日里出门,都会带着那些毒蛇一同出去吗?”
白于简微微一笑,回答道:“也并非每次都带,这要视情况而定。”他的声音温和而坚定,“例如我们平常去龙关镇时,就无需带它们。今日我担心乔家那些人会对你不利,所以才带上它们以防万一。不过,不到万不得已,我也不会轻易动用它们。毕竟,只要它们一出动,必定会有人丧命。杀生过多,总归是不好的。”
“也不一定吧。上次你说用蛇阵吓退乔家那些人,他们不也没死嘛。”宫佩婋有些不服气地反驳道。
白于简听后,不禁笑了起来,边忙着生火做饭,边说道:“哈哈,你还记得如此清楚。那次我是不想在我们白龙山杀人,再就是乔家那些人看到这些毒蛇,吓得赶紧转身就跑,因此才没杀掉他们。若是在这里杀了人,弄得满地腥臭,我们再住在这里,就会感到很不舒服了。”
“原来如此。看来这杀与不杀,是可以由你掌控的。”宫佩婋恍然大悟,若有所思地说道。
“那是当然,若不能掌控,岂不是乱了套。”白于简一边说着,一边已端来一碗热气腾腾的米汤水,小心翼翼地递给宫佩婋,“你先喂孩子喝下吧。这段时间我们尝试着给他喂一些软烂的稀饭和肉食,这小家伙倒是不挑食,无论吃什么都吃得有滋有味,只要能填饱肚子就好。所以他长得很快呢,刚捡回来时大概只有三四斤,现在起码有二十斤了。”
宫佩婋看着怀中的婴儿狼吞虎咽地喝着米汤水,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强烈的爱怜之情。她轻轻地抚摸着孩子的小脸,仿佛在感受着他的生命跳动。
她暗自估算着,如果她那个孩子还在,应该跟这个孩子差不多一样大。这个孩子,就像是上天恩赐给她的一样,她已下定决心,要将他当作亲生儿子来抚养,让他叫她做阿妈。至于阿爸,她默默地祈祷着逸哥哥能够快点找到她,好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她在心里暗道:逸哥哥肯定也会喜欢这个孩子的。
晚上吃饭时,白于简真的细心地喂孩子吃了些豆腐。看到孩子吃得津津有味的样子,他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轻声说道:“这就对了,多吃些东西,才快长快大呢。孩子这么喜欢吃豆腐,明天我再上镇上买去。”
宫佩婋却忧心忡忡地说:“我们这阵子还是不要出门吧,也不知道乔家网罗来多少江湖豪杰,这些人一日不离开这里,我这心里一日不安。”她的眉头紧紧皱起,透露出内心的担忧。
白于简连忙宽慰师妹道:“师妹不要忧虑。也许就是欧阳自得和那个姓莫的小子想要得到那本《毒谱》,或许那本《毒谱》是他们毒宗的祖传秘籍也不一定。他们既然知道是错认了你,应该不会再寻访你的。”
宫佩婋依然紧皱着眉头,担忧地说:“如果说欧阳前辈知道错认了我,那后来这五六个大汉呢?他们又是什么人?我就担心是那个莫明之放出风声去,硬说我是肖瑶婆婆,认定那本《毒谱》就在我这里。唉!真想不到我随便改个姓,竟然改成了跟肖瑶婆婆同姓,随便易个容,竟然也化妆成了肖瑶婆婆的样子。”她无奈地叹息着,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