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消息,孙总镖头一定是搞错了。我会亲自上师父那里去一趟,问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放心,我一定会找到真相的。”
宫佩婋抬起头,看着白于简那坚定的眼神,心中稍微感到一丝安慰。她紧紧地握住那两页信纸,说道:“师兄,我也想一同前去。我要亲眼看看师父,看他还有没有杨家的其他消息。”
白于简皱了皱眉头,担忧地说道:“今天我到龙关镇去,看到莫明之正跟乔任飞在一起,四处搜寻你的下落。据说他们胁迫以前杨家那些现在投靠了乔家的镖师,要他们描述你的样貌,甚至还带着他们四处去寻访你的下落。你这阵子还是不要出门吧,太危险了。”
宫佩婋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她咬了咬嘴唇,说道:“可是,我不能就这样躲起来。我要为杨家讨回公道,不能让他们白白受冤。”
白于简叹了口气,说道:“我知道你的心情,但是现在我们必须要冷静。我们不能轻举妄动,否则只会让事情变得更加糟糕。报仇的事不能着急。你就听我的,先在这里等我回来。”
宫佩婋点了点头,她知道白于简是为了她好。她默默地擦去了眼角的泪水,说道:“好吧,二师兄。我相信你,你一定要小心。”
白于简拍了拍宫佩婋的肩膀,然后转身匆匆离开了白龙山。他的心中很着急,一定要在师父出发去找大师兄前拦下他,让他不能成行。要不然日后若是乔家不能尽快处理掉杨家父子的话,师父追问起这封信来,会给他惹来大麻烦的。
夜幕笼罩着大地,戌时已至,万籁俱寂。白于简骑着马,一路小跑着来到了师父的住所。丁骏远看到白于简如此风风火火地赶来,心中不禁一喜,暗自思忖着莫非这小子是想要与自己一同前去杨家父子那里。于是,他面带笑容,迎上前去说道:“简儿啊,你接到为师那封信件了吧!你这是打算和为师一道前往大师兄那里吗?”
白于简喘着粗气,稍作停歇后,伸手入怀,小心翼翼地掏出了一小坛美酒。他双手捧着酒坛,恭恭敬敬地递到师父面前,满怀歉意地说道:“师父,请恕徒儿不孝,此次无法陪伴您一同前往大师兄处了。师父您应该知晓,徒儿家中尚有一位年迈的老母。这些年以来,我与母亲两人一直相互依存、孤苦伶仃,无依无靠。而近些日子,老母的身体状况愈发不佳,每况愈下。徒儿实在不忍心丢下她老人家独自离去,只想留在她身旁悉心侍奉,尽一份为人子的孝道。所以,此次只能违背师父的意愿了,还望师父莫要怪罪徒儿。”
丁俊远见白于简言辞恳切,眼中满是对母亲的牵挂与担忧,心头不由得一软,轻声安慰道:“傻孩子,说什么忤逆不忤逆的话。难得你有如此孝心,为师又怎会怪责于你呢?”说着,他轻轻地接过那坛酒,缓缓揭开盖子。刹那间,一股浓郁醇厚的酒香扑鼻而来,令人陶醉其中。丁骏远忍不住赞叹道:“好酒啊好酒!如此看来,徒儿这是特意前来为师送行的咯。”
白于简的眼眸深处忽地掠过一抹令人心悸的狠辣之色,但很快便被他掩饰过去,只听他用极为轻柔的声音说道:“没错,师父,正是如此。只是徒儿斗胆奉劝您一句,万万不可亲身前往啊!师父您年事已高,又独自一人出远门,此去路途迢迢,山高水长,徒儿着实放心不下您呐。”
“哈哈哈哈……无妨无妨,为师的身子骨硬朗得很呢!”丁骏远爽朗地大笑起来,笑声震得屋梁似乎都微微颤动。他一边说着,一边大手一挥,示意白于简取来两只大碗。看样子,他是准备与白于简开怀畅饮一番。
白于简却面露难色,缓缓摇头道:“师父,实不相瞒,徒儿自小体质孱弱,向来对饮酒之事不甚擅长,怕是难以陪您共饮了。还望师父莫怪,您自己尽情享用便是。”
丁骏远见白于简这般说辞,倒也并不强求,自顾自地端起一碗酒,仰头一饮而尽。他咂巴着嘴,正欲赞叹这酒真是醇香无比时,突然之间,只见他面色骤变,身体猛地一晃,竟直直地向一侧歪斜而去。紧接着,他整个人重重地摔倒在地,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
就在这一刹那间,丁骏远的七窍之中竟然同时涌出汩汩鲜血,仿佛决堤的洪水一般,无法遏制。眨眼功夫,他已然气息全无,当场命丧黄泉。而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他仍然圆睁双眼,怒视着白于简,伸出的那根手指更是笔直地指着对方,即便已经死去,那根手指也始终没有放下。
白于简见状,只是轻轻地叹了口气,脸上看不出丝毫惊慌失措的神色。他不紧不慢地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