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那样轻松地拎着莫明之,以惊人的速度冲向洞外。
随着妇人的冲出,一股强大的劲风扑面而来,犹如狂风骤雨一般猛烈。守在山洞口的乔家兄弟猝不及防,瞬间被这股劲风撞击得人仰马翻,狼狈地摔倒在地。他们挣扎着从地上艰难地爬起身来,目光惊恐地望向那个妇人。尽管她的衣服破旧不堪,浑身沾满了污垢和尘土,但在朦胧的夜色中,她那一身苍白得几乎发青的皮肤依然醒目异常,宛如一具没有生命气息的僵尸。
此时,妇人毫不留情地将手中的莫明之一把扔到地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然后,她用一种尖锐刺耳的声音高声喊道:“哼!你这小子竟然口口声声说欧阳自得是你的师父?好啊!那你现在马上把他叫过来让他亲自认一认你这个徒弟,否则的话,今天就是你的死期!”听到这话,乔家兄弟不由得心头一颤,努力稳住自己慌乱的心绪,呆立在原地,不敢移动脚步,也不敢发出声音。再次仔细打量起眼前这个诡异的妇人。
莫明之面色苍白,嘴角溢出一丝鲜血,显然受伤极重。他咬紧牙关,数次用尽全力想要挣扎着站起身来,但每次都只能无力地摔倒在地。
他艰难地抬起头,朝着不远处的乔家兄弟俩拼命招手,并压低声音喊道:“快……这个妇人是个瞎子,趁现在悄悄过来带我走!”然而,就在乔任飞小心翼翼地刚向前迈出一小步时,那个看似毫无警觉的妇人竟突然像背后长了眼睛一般,猛地回过身来。只见她手臂一挥,一粒小小的石子如同闪电般朝乔任飞疾驰而去。
说时迟那时快,早有防备的乔任峰眼疾手快,瞬间挥起佩剑,用力一挥,堪堪将那粒小石子击飞出去。不过这一击之力也颇为强大,乔任峰虽成功化解危机,但自己也被震得连连倒退了两三步,方才勉强稳住身形。
此时,乔任峰心中暗自惊奇不已:“这妇人好生厉害,仅凭着一粒石子就有如此威力,其内力之深厚简直超乎想象。凭我们三人之力,绝非她的敌手。眼下保命要紧,不可恋战!”
仿佛察觉到了乔任峰等人的心思,那妇人发出一阵刺耳的喋喋冷笑声:“哈哈,好啊,真是太好了!既然来了,今日你们谁也休想逃脱我的手掌心!”话音未落,只见她身形一晃,如鬼魅般飞身而起,直直地朝着乔家兄弟扑杀过来。
令人毛骨悚然的是,这妇人双手空空,并未持有任何兵器。可当乔任峰和乔任飞定睛看清她那双形如枯槁、惨白如骷髅的手以及那长及尺余、闪烁着寒光的尖利指甲时,两人不禁倒吸一口凉气,一股寒意从脊梁骨上涌起。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欧阳自得的目光终于聚焦在眼前这个妇人身上,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愕,紧接着便是难以言喻的激动。他猛地从草丛中飞身跃起,口中发出一声怒喝:“师妹,果真是你,休要滥杀无辜!”话音未落,他便如疾风般扑向前去,手臂一挥,衣袖如流云般舞动,恰到好处地拦下了师妹。
欧阳自得这一挥袖,看似简单,实则蕴含着深厚的内力。这股力量犹如一道无形的屏障,既阻止了师妹的攻势,又避免了对她造成伤害。果然,肖瑶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身体猛地一震,如同被定住一般,双脚稳稳地落在地上。她的嘴唇微微颤抖,喃喃自语道:“是师兄,师兄你真的来了!”话音刚落,她不禁仰头发出一声长啸,那声音仿佛来自九幽地狱,又似饿狼在月夜中哀嚎。这声音震耳欲聋,直震得乔家兄弟和莫明之的耳朵嗡嗡作响,仿佛要被撕裂一般。
欧阳自得迅速移步到师妹身旁,静静地站着,等待她的嗥叫结束。待肖瑶的情绪稍稍平复,他才缓缓开口,语气平淡却带着一丝无奈:“我寻了你几十年,想不到你会躲在这个山洞里。”肖瑶的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涌出,她的面容因悲伤和愤怒而扭曲,尖锐地叫道:“你是想来为师父报仇的罢?他技不如人,身为百香谷谷主,竟然对身边人一点防备之心都没有,还会被自己徒弟下毒害死,说出去都会令江湖中人笑掉大牙,你怎么还有脸来为他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