验丰富的镖师们对莫明之的加入却是百般不情愿。毕竟多一个人同行,就意味着多一份风险与责任。于是乎,大家商议之后决定悄悄地先行一步,以免被莫明之纠缠不休。谁曾想到,这个莫明之脚程竟是如此之快,转眼间便又追到了眼前。
此时的乔任飞心中暗自叫苦不迭,脸上却依旧不动声色。他微微侧过头去,斜睨了莫明之一眼,冷笑道:“哟呵,我记得前些日子某人可是被你那位师叔吓得屁滚尿流、魂不守舍的,怎么这会儿反倒有胆子去找她啦?”
莫明之听出了乔任飞话语中的讥讽之意,却也并不生气。他故意压低了声音,凑近乔任飞耳边轻声说道:“乔兄有所不知啊,经过这几日来我反复琢磨,越想越觉得其中定有蹊跷之处。依我看呐,十有八九是我那师叔将那本珍贵无比的《毒谱》给藏匿起来了。不然的话,当初那个将她囚禁起来的家伙为何不干脆一刀结果了她性命,反而大费周章地把她关押起来呢?想来必然是因为我师叔知晓《毒谱》的下落,并且始终咬紧牙关不肯吐露半分,这才得以保住一条小命啊!”
乔任飞听到莫明之如此这般说道,不禁微微皱起眉头,陷入了沉思之中。稍作片刻后,他缓缓抬起头来,目光凝视着莫明之,开口说道:“嗯……听你这么一说,倒也的确有些许道理。只是,即便那《毒谱》当真就在你师叔身上,以你之力,又能拿她如何呢?”
莫明之的嘴角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只见他小心翼翼地环顾四周,确认无人注意之后,便将身子稍稍前倾,把嘴巴凑近乔任飞的耳畔,压低声音轻声言道:“实不相瞒,我已经打听清楚了,我师叔与我师父此番正是沿着这条道路前行,想来定是要返回那百香谷去。依我之见,他们此行目的多半是要请我师父出手相助,为我师叔医治那双受伤的眼睛。倘若我们能够赶在我师叔的眼睛尚未被医治好之前将她擒获,说不定便能顺利地从她手中夺得那本梦寐以求的《毒谱》!”
乔任飞听完这番话,脸上露出一抹轻蔑之色,冷笑一声说道:“哼!真是痴人说梦!当日在那山洞之中,你不是已然对她全身都搜查过一遍了吗?若那《毒谱》真在她身上,岂会轮得到现在?恐怕你早就如愿以偿、得手而归了吧!”
“那天《毒谱》不在她身上,并不代表现在不在她身上。”莫明之眉头紧皱,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焦急,他语速稍快地说道,“她应该是将《毒谱》藏在山洞里了。我想,她离开前,必定会取走那本《毒谱》。我们最好趁他们还未进入百香谷时动手,否则一旦他们回到百香谷,就会再次将《毒谱》藏起来,到那时,我们想要找到它可就难如登天了。”
莫明之深知自己的功夫有限,连师父都难以战胜,更别提还有那位令江湖人闻风丧胆的女魔头师叔了。他心里清楚,单靠自己的力量,成功的机会微乎其微。于是,他决定拉上乔任飞一起行动。他认为,两人一同前往,胜算或许会大一些。这样一来,他们可以分工合作,让一个人去引开师父,另一个人则趁机设计擒住眼睛不方便的师叔,然后搜她的身,将那本《毒谱》夺过来。
乔任飞听了莫明之的话,心中也不禁一动。他抬起头来,目光坚定地看向那个老者,高声说道:“黄叔,辛苦你们跑这一趟了。我有点事需要跟这位莫兄一同去处理。你们即刻启程吧。”
或许是乔任飞以前也常常在途中突然离开,所以那些镖师们听到他这样说,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惊讶。他们纷纷与乔任飞和莫明之告别,然后押着镖车,继续踏上了前行的道路。
莫明之正欲与乔任飞携手离去,然而就在此时,他不经意间瞥见了一侧站立着的宫佩婋和白于简。只见那宫佩婋面若桃花、眉如远黛,身姿婀娜,宛如仙子下凡;而身旁的白于简则是剑眉星目、气宇轩昂,仪表堂堂。
莫明之一见之下,顿时心花怒放,嘴角扬起一抹轻浮的笑容,调笑道:“哟呵!这是打哪儿冒出来如此娇艳动人的小娘子啊?真真是让人眼前一亮呢!”
眼看着那群镖师渐行渐远直至消失不见,宫佩婋一直悬着的心总算落回了肚子里,她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此刻听到莫明之这番轻薄言语,心中暗喜,看来此人并未识破自己的身份。
正当宫佩婋思索着该如何回应之时,只见身旁的二师兄白于简面色冷峻,声音冰冷地开口道:“不管这位姑娘来自何方,皆与阁下毫无干系。若是二位无意同行,烦请让开道路,好让我等先行一步。”
乔任飞听到白于简这样说,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