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想要避开已经来不及了,他连忙一把抓住宫佩婋的手臂,紧紧地握在手中,试图给她一些安慰和力量。
白于简故意装作没有看到杨逸,大声叫道:“婋妹,那边还有一张桌子,我们坐那里吧。”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刻意的轻松,试图掩盖内心的紧张。
!杨逸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正要回头去看那个说话之人是否是他的师弟白于简,他对面的那四个大汉突然唰的一下站起来,手中的长剑闪烁着寒光,如闪电般刺向杨逸。
杨逸的反应极快,他迅速拔剑搁挡,剑身与剑身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瞬间,整个饭馆内弥漫着紧张的气氛,食客们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惊慌失措,纷纷尖叫着往外跑。
白于简紧紧地拉着宫佩婋和孩子,快步跑回马车上。他们的心跳急速加快,仿佛要跳出嗓子眼儿。宫佩婋脸色苍白,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她紧紧地抱着孩子,生怕他受到一丝伤害。
那李崇浩和家丁刚才也是刚走到门口,看到大家都惊慌失措地往外跑,里面又传来了激烈的刀剑撞击声,他们也意识到情况不妙,赶紧回到马车上去。
李崇浩的眉头紧皱,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担忧:“此处不太平,我们还是另择一家饭馆吃饭吧。”他的目光扫过宫佩婋和孩子,眼中闪过一丝关切。
马车缓缓驶离,离开了那家一片混乱和紧张的饭馆。宫佩婋的心情久久无法平静,她确信那个人就是杨逸,不知道杨逸能不能战胜那几个人,而白于简也在心中默默祈祷,希望杨逸最好死在那几个大汉的剑下。
他们又缓缓前行了约莫二三里地,这一路尘土飞扬,阳光炽热得让人有些睁不开眼。终于,在郊外一处稍显偏僻之地,一家简陋的小饭馆映入眼帘。这家饭馆看起来颇为陈旧,门口挂着一块略显褪色的招牌,随风轻轻摇晃着。
众人纷纷停下脚步,决定在此处停歇用餐,以解旅途之饥乏。此时的宫佩婋却是心不在焉、心神不定。她的目光游离,思绪早已飘回方才那惊心动魄的一幕——四个身材魁梧的大汉如饿虎扑食般朝着杨逸猛冲而去。那场景不断在她的脑海中反复闪现。
她几次三番想要掉转马头,飞奔回去查看一番,瞧瞧杨逸是否需要她出手相助。可每当这个念头涌起时,她的脑海里便会立刻浮现出另一段回忆:上次在一艘船上,她亲眼目睹杨逸与一名年轻貌美的女子相依相伴,谈笑风生。那个瞬间仿佛一把利刃,深深地刺痛了她的心。
宫佩婋不禁暗自懊恼起来,心中暗骂自己实在太过没出息。明明杨逸已经弃她于不顾,甚至连家乡都未曾回去寻找过她,而且如今他的身旁已经有了别的红颜知己,可为何自己还是无法将他彻底忘却?
“宫佩婋啊宫佩婋!”她在心底狠狠地告诫着自己,“你该清醒过来啦!他早就不要你了,你们之间已经成为不共戴天的仇敌。你没能手刃此獠,替自己的家人报仇雪恨也就罢了,怎还能存有前去帮他的念头呢?他的死活,与你究竟又有何干系呢?”这般想着,宫佩婋紧咬嘴唇,试图用疼痛让自己恢复理智。
李崇浩敏锐地察觉到宫佩婋的神情有些异样,心中不由得一紧,赶忙上前一步,满脸关切地轻声问道:“白夫人,您可是身体有哪里不舒服吗?”他一边说着,一边仔细观察着宫佩婋的脸色。
宫佩婋轻轻摇了摇头,努力让自己那颗怦怦乱跳的心平静下来,深吸一口气后缓缓说道:“多谢九爷关心,妾身并无大碍,可能只是刚才受到了些许惊吓而已。”她紧紧抱住儿子,试图掩饰内心的不安。
宫佩婋的这番话却引来了周围几个家丁的一阵哄笑。其中一人更是毫不顾忌地大声笑道:“哈哈,白夫人您什么大风大浪没经历过,怎么会被这么点小动静给吓到呢?”其他人也纷纷附和着,笑声此起彼伏。就连一向稳重的李崇浩,此时也忍不住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是啊,白夫人见多识广,想来这样的场景应该不至于让您受惊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