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受这种煎熬了。”其他道士一听,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大家都侧着耳朵仔细听了听,咦,似乎真的没有再听到前面传来刀剑撞击的声音了。这一发现让他们下定了继续赶路的决心。可是他们刚刚经历了昨晚的一场恶战,身上都带着伤呢,当然不敢到前面去“见义勇为”,所以也不敢快走。只见他们一个个都慢吞吞地挪动着脚步,那姿势别提有多怪异了,那小心翼翼的架势就像是前面布置了无数陷阱一般。只要发现前面有一丁点儿危险的迹象,他们就会毫不犹豫地立即转身就跑。这模样被站在一旁的白自霄瞧见了,他眼睛一下子就瞪大了,咧着小嘴咯咯咯地笑出了声,一边笑还一边对母亲说道:“阿妈,这些道士走路好奇怪哦!”
宫佩婋看着那些道士的样子,也忍不住掩嘴笑了起来。她温柔地看着儿子,耐心地解释道:“宝贝儿,他们昨晚受伤了,伤口疼着呢,所以走起路来姿势就奇怪了一些,我们可不能笑话他们哦。”
那些道士呢,真是有苦说不出呀。就这么好不容易一步一挪地磨蹭着走到了前面刚才打斗的地方。刚一到那儿,大伙就都愣住了。只见眼前一片狼藉,乔家镖局那些镖师们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有些已经没了气息,有些还在微弱地呻吟着,显然是死的死,伤的伤。而他们的镖车呢,也被撞得东倒西歪地横在马路上,车里面本应该装满财物,现在想来肯定是已经被洗劫一空了。至于那伙劫匪,当然早已逃得没了踪影,只剩下这一片残败的景象和一脸惊愕的道士们。
为首的那个道士做出一副急匆匆的模样,快走了几步来到乔家镖局众人面前,随后扯着嗓子大声喊道:“啊呀!这不是乔家镖局的镖车吗?怎么遭遇劫匪了呀,实在是太可怜了,可惜啊,我们来晚了一步。”他一边喊着,一边还特别用力地皱着眉头,脸上满是那种惋惜又遗憾的神情,就好像他真的很想早些赶来帮忙似的。
那些个劫后余生的镖师们,此刻要么忙着给自己包扎伤口,要么手忙脚乱地去救治那些伤得特别严重的同伴。血还在一滴一滴地从伤口落到地上,周围弥漫着一股浓浓的血腥味,地上也是一片狼藉。在这样混乱的情况下,镖师们根本就没有心思去理会那些突然出现的道士,就好像这些道士根本不存在一样。
道士看到自己这般被忽视,虽然明知道是自讨没趣,可脸上却一点也没有露出尴尬的神色。这家伙,其实心里正在暗自为这些镖师逃过这一劫而感到窃喜呢。在他的心里,说不定还庆幸自己不必卷入这场危险的纷争之中。不过呢,他可不敢把心中那点小小的欢喜表露出来,还是极力地伪装自己,脸上重新堆起那种看似很关切的表情,走上前靠近那些镖师问道:“你们这的情况看起来很糟糕啊,可否需要我们帮忙?”他问这话的时候,眼睛还故意往镖师们的伤口上瞟,可那眼神里并没有多少真诚,更多的是一种敷衍。
终于,有一个镖师抬起头来,眼睛里带着疲倦和些许不耐烦,回答他说:“不必麻烦各位道长了,你们只管自去。”
那些道士听到这话,就像是得到了特赦令一样,立刻调转身形,接着便快步走了过去,步伐轻盈得很呢,丝毫看不出之前还有什么受伤的迹象。在刚才过来的时候,他们还故意装作一瘸一拐,好像受伤惨重的样子,现在这样,真的是让人看穿了他们的伪装。
等到宫佩婋他们又超过那些道士时,看到这些道士急急忙忙快步前行的样子,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既瞧不起这些道士的虚伪做作,又觉得他们这样滑稽的行为实在是好笑,就忍不住互相交换了一个充满嘲讽的眼神。
看到乔家镖局的镖车被劫,宫佩婋心里多少有点幸灾乐祸,心里想着乔家作恶多端,活该让他们吃点苦头。所以他们并没有停下来询问情况,而是径直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