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沉稳有力,每一个字都清晰地传入胡志忠的耳中。
胡志忠一听,原本还带着些许轻松的神情瞬间变得紧张起来。他瞪大了眼睛,嘴巴微微张开,脸上写满了震惊。脑海中立刻浮现出关于九爷的种种传闻,那可是在生意场上叱咤风云、令人敬畏的人物啊!想到这里,他吓得双腿不由自主地开始打哆嗦,嘴唇也有些颤抖,结结巴巴地说道:“九,九爷,不知您大驾光临,小的有失远迎,万望您恕罪。小的这就回家将我父亲叫过来。”话还没说完,他就像一只受惊的兔子,转身一溜儿跑了出去,那速度快得仿佛后面有什么猛兽在追赶一般。
李崇浩看着他匆匆离去的背影,原本想伸手制止,话到嘴边却来不及说出口,只能无奈地轻轻摇了摇头,嘴角泛起一丝苦笑。
这时,一直在旁边留意着这边动静的掌柜的,立刻满脸堆笑地快步跟了上来。他身材微胖,穿着一件整洁的褐色长衫,头上的帽子也戴得端端正正。只见他微微弯腰,做出一个邀请的手势,热情地说道:“九爷,这边请,小的亲自引领您和您的一行人上到二楼的一个雅间去。”那语气中满是恭敬。
李崇浩点了点头,带着随行人员跟在掌柜的身后,沿着楼梯缓缓而上。
不一会儿的功夫,就听到楼梯口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原来是胡志忠和他的父亲胡老爷风风火火地闯进了李崇浩所在的雅间里。胡老爷身材高大,面容刚毅,穿着一身深灰色的长袍,显得庄重又沉稳。他一看到李崇浩,眼睛立刻亮了起来,急忙快走几步上前,然后恭恭敬敬地给李崇浩行了一个大礼,满脸愧疚地说道:“不知九爷到了龙关镇,在下招待不周之处,还望九爷您多多见谅。”
李崇浩见状,连忙上前一步,双手将胡老爷扶起,微笑着说道:“胡老爷不必多礼,我此次需要在龙关镇停留几日,原本正想明日再到府上拜访,没想到在这偶然遇上了您的二公子。”他的话语中带着真诚和客气。
在这古色古香的雅间里,茶香袅袅,气氛略显拘谨。只见胡老爷身子微微前倾,双手下意识地攥紧了衣摆,连忙赔着笑脸说道:“犬子不成器,平日里就没个正形,刚刚没冲撞到九爷吧?真是对不住了。”说着,他还偷偷用眼角的余光打量着九爷的神色,眼神中满是担忧和惶恐。随后,胡老爷又将目光落在九爷怀中抱着的孩子身上,脸上露出一丝疑惑,小心翼翼地问道:“九爷您抱着这位是——”胡老爷心里清楚,九爷尚未婚配,所以这话到了嘴边,硬生生地把“是不是令公子”给咽了回去,生怕说错一个字惹得九爷不高兴。
李崇浩还未来得及开口回应,一旁的胡志忠就像个急性子的炮仗,“噼里啪啦”地抢先说道:“爹爹,这位小公子就是我和兄长的朋友肖姑娘的儿子。”他一边说着,一边还不忘热情地朝着孩子挥了挥手,脸上洋溢着友善的笑容。
“哦,原来如此。”胡老爷恍然大悟,目光不由得转向一旁安静坐着的宫佩婋。只见宫佩婋身姿婀娜,气质优雅,宛如一朵盛开的兰花。胡老爷心中暗自赞叹,连忙起身,双手抱拳,微微弯腰向她施礼,动作十分恭敬。宫佩婋见状,急忙起身回礼,脸上泛起一抹羞涩的红晕,轻声说道:“胡老爷真是折煞晚辈了。”她的声音清脆悦耳,宛如黄莺啼鸣。
胡老爷笑眯眯地看着宫佩婋,眼中满是赞许和感激。他微微捋了捋自己的胡须,缓缓说道:“早就听犬子肖姑娘长肖姑娘短的提起过无数次肖姑娘,说您如何聪慧过人,武艺超群,如何心地善良。今日得见,果然贤良淑德,如同那美玉一般光彩照人。”胡老爷的话语真诚而热烈,仿佛每一个字都带着温度。
宫佩婋听了胡老爷的夸赞,脸上的红晕更浓了,她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轻声客套道:“胡老爷过誉了,贵公子真是太抬举晚辈了。”她的声音轻柔婉转,犹如微风拂过湖面,泛起层层涟漪。
“不,肖姑娘有所不知,我这两个儿子以前不学无术,成天只知道吃喝玩乐,到处招惹是非。我这个做父亲的,为他们操碎了心,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可他们就是不听。”胡老爷说着,无奈地摇了摇头,脸上满是苦涩。“自从来到龙关镇,遇上肖姑娘后,这兄弟二人就像变了个人似的。他们不再沉迷于玩乐,开始努力上进。志信能到百香谷去拜师习武,还是托肖姑娘的福呢。肖姑娘,你就是我家的大恩人啊。”胡老爷越说越激动,眼中闪烁着泪光,声音也有些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