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缨枪……
其实刚开始红缨不是红色的,也不叫红缨,而是叫导血。
之所以是红色的,那是因为被血把白色的导血,染成了红色的。
在红缨下面,一尺半到两尺之内,是每天都要上油的。
这样做一则是能不沾血,二就是让敌人,没有办法抓住枪杆,从而抢夺铁枪。
正常的人,被长枪扎中,都会下意识的抓住,扎中自己的枪杆子。上了油的话,持枪的人,抽枪比较容易。
战后休息时间,士卒们就会抓紧时间擦枪油,磨枪磨刀。
整个十万大军,只有李俊无所事事,左拥右抱的搂着妇人看歌舞。
“把不是崔,郑两姓的,全部赶出伤兵营。
特娘的,这个时候了,还有人敢惹我,或者是着利用我。
查清楚始末,老子要让背后的人,痛不欲生。”
李俊变声期的公鸭嗓,在大帐里咆哮。
歌姬停下了舞蹈,有序的退了下去。
唯一不受他影响的,就只有两个魔神一样的憨憨饭桶。
他们是真的,在各自的捧着一个饭桶,大勺大勺干饭。
李俊发完火,抽一口贴身丫头,递到嘴边的烟。拍一巴掌罗七娘子,她那夸张的浑圆:“不用猜也知道,不是李渊,就是陈朝余孽。
不用担心,既然这个时候了,还有人敢捋虎须,那就要做好,被老虎吃掉的准备。
累了,我洗澡睡觉了。今晚你安排哪几个侍浴?”
李俊看着外面,到处都是松枝火把,以及特制的牛油火把。
营寨中则是挂满了气死风灯,整个看上去,就如满天的星星。
在这夜幕下,近二十万人。在三十多里的大地上,进行着人类如野兽一样的撕杀后的清理工作。
他心里无悲无喜,思绪也飘飞天外。
当和后世富姨,八九分相似的奶娘石怜花。犹如十多年前一样的,给他哺乳后。
李俊才发现,文芷柔把他抱进了一个,倒满了适度温水的松木桶里。
其实族人们特别的紧张,害怕他会哪里不适。
当他累倒在一个丰满的妇人怀里睡着了后,他身边的人,才放心大胆的舒了一口气……
“李大郎都被你们,宠成什么样子了?
比我那不成器的弟弟还不如。上个战场,一两千个能领军的校尉级别的人围着,将军级别的猛人也一大堆。
谁家上战场,身边带着几百个美婢的?歌姬都带一大堆。”
跳蚤姑娘笑嘻嘻的看着好姐妹,长孙纳兰发牢骚。
小草姑娘则是趴在桌子上,双手捧着自己的俏脸,花痴一样的喃喃自语:
“不是啊,今天我看到郎君身穿铠甲,手提长刀,骑着骏马,好看极了。”
独孤凤翻一下白眼,伸手捏住小草姑娘的俏脸,气乎乎的说:
“你呀,能不能不要这么花痴?
李大郎除了长的好看点,会做饭,会弄一些,奇奇怪怪的玩意出来……”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注意到了跳蚤姑娘玩味的眼神。
独孤凤不服气的说:“本来就是嘛,李大郎有什么好的?让你们神思不属的。”
“我可是听说了,大总管罗老夫人,可是有意让你给郎君做妾。
好像你们家老祖宗,也十分赞成的哦。”
“不和你们说了,今天累了,我去睡觉了。”
跳蚤姑娘的话,一下子就让长安城里面,有名的女侠独孤凤,脸色通红,站起来就要去睡觉。
“姐姐,今晚我和你一起睡,我跟你说……”
长孙纳兰也牵着,神思天外的小草姑娘。跟着前面低声轻语,聊着李俊的两女,好笑的问旁边的小草姑娘:“小草姐姐,你是不是在想李大郎?这么入神。”
“嗯,也不知道郎君睡着了没?
郎君还这么小,就要管这么大一个家族。
外面的人又那么坏,郎君一定很累,我想搂着郎君睡。”
长孙纳兰没有想到,小草姑娘这样的回答自己。
她脑海里,也不自觉的,就浮现出了,李俊那绝美的模样。
很早之前,她就想捏一下李大郎,那笑起来就有两个,深深酒窝的脸颊……
李俊靠坐在,铺着白色虎皮的太师椅上。左手自然的伸进,趴伏在他脚边,之前一个五品犯官的夫人领口处。
他无意识的抓捏,这位之前的官夫人,没有半点不自在,害羞的意思。
虽然此时此刻的大帐里,起码有两百多人,静静的坐在左右两侧。看着族长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