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经理要了急救箱和备用钥匙。·x!j?w/x`s.w!./c\o.m`”
温穗握住贺霜冰凉的手,轻声道:“想着如果没人开门就硬闯,总比其他人上来发现好。”
“不过陆知彦他们撑不了太久。霍爷爷刚还问你去哪了,长辈们经历的事多,未必不知道出了事,只是再等你们下去给说法。”
她杏眸微微眯起,眼神流露极浅的危险,在回来的沈慕桉和贺霜之间梭巡,“到底怎么回事?”
“我也不清楚。”贺霜神情淡淡的脸上难得浮起一丝茫然,“昨晚从实验室忙完回酒店,刚走进大堂就觉得头晕。”
她当时立刻察觉不对劲,让助理赶紧刷卡上楼,可房卡反复刷了几遍都没反应。
助理连忙去找前台拿备用房卡,就在两人分开的间隙,贺霜的意识渐渐模糊。
她只记得头重脚轻地晃了晃,朦胧中听到杂乱的脚步声,身体向后倒去时却被人扶住。
后来有人进电梯,她正靠在电梯壁上,门开开合合间电梯开始上行。
她以为是助理刷了房卡,便没多在意。
“不是我!”助理慌张摆手,“前台是新来的,说必须联系经理才能给备用房卡。我在前台等的时候给您发了微信,可您一直没回……”
他顿了顿,声音发颤:“前台看我等得久,递了杯水。·x_x*n′y!d+..c^o\m¢我在国外遇过不少暗算,原本不想喝,可当时渴得厉害,见她自己也喝了才喝了两口,结果……”
后面的话变成沉默。
他显然是喝了水,就失去意识。
“那我呢?”贺霜单手撑着额角,细瘦腕骨凸起,“我没喝水,也没吃东西,怎么中的招?”
常年身处险境让她养成了极致警惕的习惯,吃穿用度都要经过层层筛查才能接触。
按理讲,轻易不会遇害才对。
“不一定是吃喝。”温穗起身在房间内踱步,视线扫到梳妆台,一下顿住。
一旁沉默许久的沈慕桉见状,问道:“你怀疑什么?”
“味道。”温穗走到台前,垂眸看向排列整齐的瓶罐。
没有香水,只有几瓶护手霜。
熟悉贺霜的人都知道,她对双手保养近乎偏执,洗手液和护手霜都是私人定制的高端品牌,最近用的是小苍兰香型。
但刚才检查她手腕时,温穗分明在那层护手霜下闻到一丝极淡的异香。
沈慕桉几步上前,利落地单膝跪地牵起贺霜的手,鼻尖凑近腕间瞬间,眉宇闪过戾气:“是罂粟。)卡:卡?小??说¨(:网)° \?!已1e发:.布×_最!新μ/`章+§节°??”
“罂粟?!”助理失声惊呼。
那可是会让人上瘾的毒药!
“还有依兰香。”沈慕桉补充道,因为母亲热衷收藏香水,他对香调颇有研究,“罂粟混合依兰香,虽不致命……”
但能组成很好的催情剂。
他环顾散落满地的杂物,歪倒的酒杯,合理怀疑还有别的挥发性药物,否则药性不会这么猛烈。
“有人在你们进房前动过手脚。”温穗言简意赅,转而吩咐助理:“去查那个前台和经理。”
助理应声追问:“监控要不要一并调出来?”
“敢设这种局,监控录像早被处理干净了。”
温穗语气冷冽,目光落回贺霜身上,多了些担忧。
许是药性尚未完全褪去,贺霜脸颊泛起不正常的潮红,被沈慕桉握着的指尖轻轻蹭了蹭,像只困倦的幼鸟。
沈慕桉掌心蓦地一痒,指腹下意识摩挲她腕骨,随即力道加重将人稳稳扣住。
他话音未落便俯身把贺霜打横抱起,用西装外套裹住她。
转身看向温穗时,一贯严肃的声线竟带了些恳求,“今天的事拜托你周旋,我处理完就回来。”
“站住。”
温穗冷声开口,指着助理:“让他去,你不能去。你去了霍汀筠怎么办?你是想把她推进火坑还是把贺霜钉在耻辱柱上?”
话难听,可句句在理。
沈慕桉浑身僵住。
怀里女孩毛茸茸的头发还蹭着他胸膛,抬起一张苍白脆弱的脸,轻声道:“让助理陪我去吧。”
纠结两秒,他终究松开了环在她膝弯的手臂。
助理立马上前接过贺霜,几乎是半搀扶着往门口走。
温穗从手包里摸出车钥匙抛过去,“开陆家的车。”
别让人发现贺霜和沈慕桉待在一起过。
没有被证实的猜想就永远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