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被迫张成诡异的弧度,眼里终于露出惊恐。
陆知彦指尖探进他口腔,精准地捏住那颗藏着毒囊的后槽牙,指腹用力一旋一拔——
“啊!”蛇哥发出模糊的痛呼,血沫顺着嘴角涌出来。
陆知彦将那颗带血的牙齿扔给身后的巡警,声线没有一丝波澜:“拿去化验,看看成分。”
巡警慌忙用证物袋接住,看着陆知彦指尖沾染的血迹,喉结下意识滚了滚。
这位陆总动起手来,比道上的混子还狠戾。
陆知彦站起身,用纸巾慢条斯理擦着手指上的血,仿佛只是掸掉了灰尘。
他瞥了眼瘫在地上的蛇哥,对巡警道:“看好他,别让他有机会二次寻死。”
说完转身往巷口走,步伐沉稳从容的象什么都没发生过。
而此刻的轿车里,温穗正紧紧攥着安全带。
刚才蛇哥扑进来的瞬间,陆知彦翻身挡在她身前的背影还在眼前晃。
他的衬衫后背被刀刃划开一道口子,隐约能看见渗出来的血痕。
“温总,陆总让我们先开到前面等。”驾驶座的保镖低声说。
温穗没应声,目光死死盯着巷口。
窗外街景缓缓倒退,她只能看见陆知彦的身影消失在巷子里。
直到车子绕了个弯,重新停回巷口不远处,她才终于再次看到他。
陆知彦正朝这边走,衬衫后背的血迹已经洇开一小片,如同一朵暗色的花。
他面上表情很淡,只是在拉开车门时,动作顿了顿。
“没事了。”他坐进后座,声音难得有了些温度,只是眉梢拧了一下,大概是牵动伤口。
温穗视线扫向他后背血痕,指尖蜷得发白。
她想说什么。
只见陆知彦已经拿出手机,拨通了电话:“李队,蛇哥嘴里的毒囊取出来了,让技术科加急化验。另外,查他近一个月的通话记录,重点筛秦琨的号码。”
他说话时侧脸线条紧绷,刚才的冷戾还没完全褪去。
可看向她,眼神柔和几分:“脚踝疼吗?我让司机先送你去医院。”
温穗终于找回自己的嗓音,哑得厉害:“你的伤”
“没事。”陆知彦打断她,轻描淡写地。
温穗看着他这副模样,心里毫无波澜是假的。
也仅此而已。
车子重新激活,平稳驶向医院。
后座一片沉默,只有陆知彦偶尔低声交代工作的声音。
温穗侧头望向窗外。
这个男人,总是能在她以为看透的时候,露出另一副让她心惊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