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再难的问题也会有答案。
现在只不过是他还没有找到切题的方式而己。
陆盛看向桌上的蜡烛。
许是陆盛的呼吸惊扰了这烛光,烛火随着陆盛的呼吸一跳一跳的。
明暗交杂的火光映在陆盛的脸上,使得陆盛整个人都透着一丝诡异。
突然,陆盛笑了。
他们这群学子以及臣子,不就是这根蜡烛吗?
皇上的呼吸,能左右他们的想法。
皇上的一句话,他们就得左右摇摆,除非是琢磨透了皇上的心思,不然,摆哪边都不一定是对的。
这要是惹得皇上呼吸大了,他们这群学子和臣子也该熄了。
陆盛抬头,看向窗外。
窗外一片漆黑。
如同陆盛的心,暗沉一片。
师父说,保持本心,随心便是。
心,他的心是怎么想的,他不知道。
水至清,无鱼。
人至察,无徒。
水,环境,鱼,利益。
清则是氛围。
至于这个无徒,陆盛其实不是很在乎。
俗话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不管苛刻还是宽容,总会有朋友的。
虽然这个前提是“至”。
追求自己的态度,自己开心就行,谁还会在乎别人是怎么想的。
想到这,陆盛恍惚抓到了什么。
于是陆盛连忙闭上眼睛,追寻着那一丝的灵感。
蜡烛在燃烧着,慢慢地,柱体少了一大半。
陆盛恍然中睁开眼睛。
眼里却不见一丝迷茫。
陆盛看了一眼那还剩三分之一的蜡烛,连忙提笔就开始写。
他得赶在这蜡烛熄灭之前,把刚刚想的全部写好,省得明天忘了。
堪堪在蜡烛还有一点点的时候,陆盛停笔了。
他只是在纸上写了答题思路,以及答题中心。
具体的写完的话,这点蜡烛根本就不够。
趁着还有一点火光,陆盛把东西收拾好,刚把木板拼好,蜡烛就熄了。
陆盛起身运动了一会,摸着黑就半躺在了木板上。
今晚很暖和,陆盛一觉睡到了自然醒。
起身时,外面还是灰蒙蒙的,但好在,陆盛还能看得清房里的东西。
把木板放好,陆盛起身运动了一会,要来一碗热水,就着干粮吃了起来。
陆盛一边吃一边在心里润色昨晚写的稿子。
他先是从题目本身入手,说明白自己的切题目的之后,便开始结合以往的历史,开始论述自己的观点。
随后再表明自己的态度。
这道题,可以从水入手,也可以从人入手,还可以从至入手。
但众人有众人的想法,陆盛只需要知道自己的想法是什么就行。
陆盛写的是从“至”字解题。
君王尚且能明白,看待臣子不能看得太清楚,听意见也不能听得太明白,不然,以太过严苛的想法去要求臣子,臣子们就没有追求了。
这朝廷环境,就是有清有浊,两两抵抗,这便是君王的掌权思想。
陆盛自是不能从君王入手,他是从商人来论。
无奸不商,无商不奸。
能流传就能说明问题。
陆盛从至的反面来论,最后表明自己做人,最好是保持本心,难得糊涂。
这看似陆盛是站了某一边,实际上,陆盛也没有说明什么,全凭看卷子的人是怎么想的了。
陆盛这一写完,就己经是快要到交卷的时候了。
把东西收拾好后,陆盛靠在墙上开始闭目养神。
过了一会,钟声响起。
陆盛睁开眼睛,把卷子和稿纸之类的东西放在窗口上,一会就有人过来收走了。
晚上,陆盛睡得还算可以,半夜醒了一两次。
这炭火,陆盛己经烧完了,听隔壁两位兄弟的动静,半夜木板吱吱响的声音,一听就是在辗转反侧,估计也是跟他一样被冷醒了。
好在陆盛模模糊糊还能眯一会。
第二天一大早,陆盛便起来了,把东西收好,陆盛便等在门前。
他连早饭也不打算吃了,就盼着回家赶紧洗个热水澡,再吃顿热食暖暖胃。
许是昨晚心神放松了,再加上这压力一下子松懈下来,陆盛的鼻子有些痒。
老是忍不住想打喷嚏,看这样子,他应该是有了感冒的征兆。
陆盛有些担心,毕竟这里可不像现代,吃几粒药就行。
这古代的中药,不说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