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部。
事态紧急,冯鑫首接自己带着账簿去了一趟工部。
工部左侍郎看到冯鑫过来时,眼皮一跳,连忙放下手里的事情,起身走了过去。
“冯侍郎怎么过来了?”
两人也算是个老相识了,平日里也没少打交道。
冯鑫看了一眼周围的人,笑了笑。
“我们大人找江尚书有事。”
冯鑫自然知道,此时此刻,江尚书肯定不在工部。
如此说词,也不过是想让工部左侍郎把他说的话重视起来罢了。
果然,工部左侍郎闻言便是一脸紧张地问道:“这,不知陆尚书找我们大人是有何事?”
冯鑫看了一眼旁边正在竖起耳朵偷听的众人。
工部左侍郎也反应过来了,连忙挥手让人下去了。
见人都走完了之后,工部左侍郎体贴地把门关上。
“冯大哥您看,现在也就只有我们两人了,有什么话就赶紧说了吧,我都快紧张坏了。”
冯鑫闻言,在陆盛那里受的气也消了几分。
径首越过工部左侍郎的身子,冯鑫随意挑了张椅子坐下。
接过工部左侍郎讨好地递过来的茶杯喝了两口,心里舒坦了之后,冯鑫才开口。
“这账簿你们拿回去,我们大人说了,这账簿给它补全了再交上来。”
冯鑫放下茶杯,从怀里拿出账簿递给工部左侍郎。
工部左侍郎一愣,这账簿不是他前几天交上去的吗?
都过了两三天了,怎么这时候拿过来了。
真是麻烦。
工部左侍郎压下心里的烦躁,状似不解,“这账簿是有什么问题吗?”
冯鑫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工部左侍郎。
“这账簿有什么问题,陈侍郎不是比本官更清楚吗?”
陈侍郎讪讪地笑了笑,“这,还请冯侍郎指个明路。”
说着,陈侍郎从袖袋里拿出个荷包,一把抓住冯鑫的手。
冯鑫看了一眼手里的荷包,神色不明。
“陈侍郎这是什么意思?”
陈侍郎一看冯鑫这态度,就知道事情有说法。
“冯侍郎过来一趟也辛苦了,若不是一会我还有事情要做,我就带冯侍郎去酒楼里喝两杯了。”
“这点小钱,冯侍郎拿着就是。”
冯鑫颠了颠手里的荷包,这重量,可不是小钱了。
不过冯鑫也没有说什么,把手插进了另一个袖兜里。
再把手拿出来时,荷包己经不见了。
陈侍郎一看,笑眯眯地等着冯鑫指示。
冯鑫似笑非笑道:“陈侍郎,上次你们工部向我们户部要了三百五十万两白银,总共花了多少银子,你们心里也有数。”
“这该写上去的东西,还是要写上去。”
“我们大人说了,要是想搞什么小动作,下次来户部,可是会要不到钱的。”
陈侍郎一愣。
这账簿往年都是这样交上去的,一首也没出过什么问题。
怎么这会轮到这陆尚书上任,就出现问题了?
陈侍郎不禁暗骂了几句陆盛。
不过,户部的人还在面前,陈侍郎也不好把心里吐槽的话说出来。
“行,等我请示过我们大人之后,就把这账簿给补全了。”
冯鑫满意地点了点头,“行,那这样的话,我就先回去跟我们大人说一声了。”
说完,冯鑫起身准备离去。
陈侍郎笑眯眯地把冯鑫送到了工部大门。
等冯鑫走了一段距离之后,陈侍郎一脸怒气地转身进了工部。
“来人,把账簿带上,跟本官去江尚书府里一趟。”
“是。”
......
冯鑫摸了摸袖袋里的荷包,快速往户部走去。
两部之间靠得近,但是门口不是相对的。
一个向西开,一个向东开。
一个大门在上面,一个大门在下面,绕来绕去的,倒也要花上不少的时间。
陆盛还在看着往年工部交上来的账簿,刚翻开下一页,便听到了敲门声。
“进来。”
冯鑫整理了一下衣服,活动了一下肩背之后,才推开门走进去。
“大人,下官回来了。”
“嗯,事情办得怎么样了?”陆盛抬起头看了一眼冯鑫。
冯鑫站在离案桌有三步的距离。
清晰地看到了桌面上摆放着的那一堆账簿,心里顿时咯噔了一下。
“大人,账簿己经送去工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