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不必担心,等西月份的出口盐交货之后,国库那边很快就会再入一笔银子。”
“好!爱卿果然懂得为朕分忧。”
皇上高兴地夸了几句陆盛,暂时把账簿的事给忘了。
两人聊了一会,常乐便过来通报,说江年涣过来了。
皇上脸上的表情顿时阴沉下来,“让他进来。”
江年涣过来时,敏感地察觉到了不对劲。
往常他过来时,皇上不说笑脸相迎,但神情也算温和。
哪像现在,就他刚刚那不经意地一瞥,就看到了皇上那张黑脸。
江年涣不敢想太多,连忙快走两步,跪在地上。
“臣叩见皇上。”
话音刚落,只听“砰”地一声,皇上把账簿一把扔到了江年涣身上。
“江爱卿,你看看这里面写的是什么?”
听着皇上咬牙切齿的声音,江年涣顿时便知道肯定是陆盛在皇上面前说了什么。
顾不得头上的疼痛,江年涣隐晦地瞥了一眼站在一旁的陆盛。
然后伸手捡起面前的账簿翻看起来。
账簿表面什么都没有写,所以江年涣也不知道,里面的内容差点让他就地飞升。
江年涣看到第一页的时候,神情己经有些不对了。
首到看到最后一个数字时,江年涣的额间冒出了细微的冷汗。
他连忙双手扶地,头重重地磕在地上。
“咚”地一声响,让陆盛也不禁侧目看了一眼。
“皇上,这事臣冤枉啊。”
皇上也没少看过这些苦肉计,闻言冷然道:“既然江爱卿说冤枉,那账簿里面写的难道是假的?”
“回皇上,这账簿里写的,其实内有玄机。”
江年涣脊背有些颤抖,但声音却丝毫没有打颤,铿锵有力。
若不是陆盛知道这账簿里面写的是真的,怕都要相信江年涣说的话了。
玄机?
可不就是有玄机嘛,这国库的钱,都玄进别人口袋里了。
皇上被气笑了,“那江爱卿跟朕说说,这个玄机是什么?”
江年涣在看完账簿之后,心里其实己经转了好几转了。
这会听到皇上的问话后,连忙把心里所想到的应对方法说了出来。
“回皇上,当年京城里流传有蛮人奸细,臣为了保护边关军队的信息,便让工部这边把一部分的兵器物料写在了别的账簿里。”
“工部这里不知不觉便把这个习惯给保留了下来,昨天户部把账簿退回工部时,臣才发现这件事。”
“请皇上放心,臣己经让工部那边加紧时间把之前遗漏未写的兵器物料补上去了。”
江年涣咬咬牙,狠心道:“明天就能把补全的账簿递给户部。”
皇上看了一眼陆盛,然后又把视线放到江年涣身上。
“工部之前做事就这样马虎?”
皇上自然不是傻子,也没那么好忽悠。
江年涣一狠心,首接把陈侍郎推了出来。
“回皇上,昨天户部把账簿退回去之后,臣便让人去查了此事。”
“结果发现,此事之前负责的正是陈侍郎。”
皇上看向陆盛,“陆爱卿你说,江爱卿说的话可不可信?”
陆盛和江年涣皆是一愣。
两人都没想到皇上竟然会问这个问题。
江年涣的眉头紧皱,他与陆盛的关系,想必皇上也知晓。
如今却让陆盛来评判这事,江年涣怎么想怎么憋屈。
陆盛淡淡地看了一眼江年涣,然后看向皇上。
“回皇上,臣认为既然事出有因,若是江尚书说的都是真的,那这个陈侍郎,可不能轻易放过了。”
江年涣没想到陆盛会替他说话。
不过这话听着,却让他有些莫名地觉得不对劲。
具体哪里不对劲,他也说不上来。
不过,既然陆盛这样说了,他就得顺着这个梯子下去。
皇上默默地看了一眼陆盛,随后脸上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陆爱卿说得在理,江爱卿之前也是为了防备蛮人奸细才会出此下策。”
“不过此事也不能轻描淡写地过去了。”
皇上看向常乐,“去把陈侍郎带过来。”
江年涣心里一咯噔,淡定的神情也变得有些慌乱。
“皇上,这陈侍郎若是过来的话,定是不肯认罪的。”
江年涣抬起头轻叹一口气。
“陈侍郎是个聪明人,他不会认下此罪的。”
皇上轻飘飘地看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