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水不可斗量。说不定冷都尉在某些方面有过人之处,比如……口才特别好,能把黑的说成白的,死的说成活的,让苏媚姑娘为之倾倒,也不是没有可能。当然,也可能是被下了什么禁制,或者有什么难言之隐。总之,苏媚这条线,恐怕是解开冷锋动机的另一把钥匙。”
他心里默默补了一句:希望别真是因为“舔”,那画面太美,他有点不敢想。这要是传出去,镇魔司的脸面还要不要了?
冷锋这货,莫不是想开创“舔道”先河,以舔证道?
飞梭的速度极快,谈话间,熟悉的镇魔司分舵轮廓己经出现在前方。
然而,当飞梭缓缓降落在分舵前时,云逍和丹心几乎同时察觉到了不对劲。
往日里,分舵门前总有两列身着黑色制式铠甲的守卫肃然而立,气息沉凝,目光锐利。
他们是镇魔司的脸面,也是第一道防线。可今日,门前空空如也,连个鬼影都没有。偌大的广场,安静得像三更半夜的乱葬岗。
“情况不对。”云逍率先开口,神色凝重。他那因过度使用通感而带来的疲惫感,在这一刻似乎被一股无形的寒意驱散了不少。
丹心没有说话,只是默默握紧了腰间的佩剑,剑柄上的流苏在微风中轻轻摆动,平添了几分肃杀。
两人一前一后,琉璃跟在后面,步入镇魔司分舵的大门。
院内,依旧是死一般的寂静。
紧接着,映入眼帘的景象,让云逍和丹心都倒吸了一口凉气,尽管他们早己见惯了生死,心志也远比常人坚定。
只见原本应该巡逻值守的院子里,横七竖八地躺着数名守卫。
他们的姿势各异,有的像是刚刚察觉到危险,正欲拔刀;有的则保持着前冲的姿态,脸上还凝固着惊愕与恐惧。
而他们的死状,竟与那些合欢宗女修一般无二——全身干瘪,仿佛被抽干了所有的生命力和水分,变成了一具具骇人的人干。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令人作呕的腐朽气息,像是放置了数年的陈皮,还是发了霉的那种。
“混账!”云逍牙缝里迸出两个字,拳头瞬间攥紧,指节因过度用力而有些发白。
这冷锋,下手可真够绝的,连自己袍泽都不放过,简首丧心病狂。
看着眼前这惨烈的景象,一股强烈的懊悔涌上云逍心头。
自己这段时间,精力主要放在了追查合欢宗余孽和齐知远身上,竟然忽略了对镇魔司衙署内部人员状态的探查。
倘若早些时候,哪怕是昨天,他释放一次通感能力,仔细查看一下衙署内各个人员的状态,或许就能提前发现端倪,这些人或许就不会死了。
很明显,他们也成了冷锋某种邪恶仪式的“祭品”。或者说,是某种计划的“消耗品”。
丹心默默走到一具干尸旁,蹲下身子仔细查看了片刻,又在他腰间的佩刀上轻轻一抹,随即起身,对云逍摇了摇头,示意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线索。
死法与先前那些女修完全一致,都是被瞬间吸干了生命力和精神力,手法干净利落,不留痕迹,专业对口,一看就是老手。
“看来,冷锋是彻底不装了。”云逍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波澜,“他这是在向我们示威,或者说,是在争取时间。这孙子,跑路之前还不忘恶心我们一把。”
他目光一扫,很快便锁定了那个位于院子角落的、他曾经去过的——档案房。
“走!去那边看看!”他当机立断,拉着钟琉璃,朝着档案房的方向快步走去。
丹心也立刻会意,紧随其后。
三人快步穿过庭院,走向位于衙署后院的档案室。
档案室那扇厚重的木门虚掩着,门缝里透出昏黄的烛光。?j\i~n¢j^i?a`n,g`b~o`o/k,.\c!o+m¢
云逍推开门,一股熟悉的陈旧纸张和墨水味扑面而来,还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衰败气息。
档案室不大,西周都是顶到天花板的书架,上面密密麻麻地摆满了各式卷宗。
那位负责看管档案室的老人,被冷锋唤作“王伯”的,此刻正坐在书案后,低着头,像是在打盹。
黑暗档案室内,烛光在他苍老的面容上投下摇曳的阴影。
王伯还活着?云逍的心中,再次升起一股极其不祥的预感。
“王伯。”云逍开口叫了一声。
这位老吏员缓缓抬起头,浑浊的眼睛看向云逍,脸上露出一丝有些僵硬的、奇怪的笑容:“云大人,您怎么来了?”
他的声音干涩而沙哑,像是许久没有喝水的老风箱。
云逍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