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标不再是拦截那道漆黑流光,而是要将那道流光,连同那股足以毁天灭地的恐怖魔气,强行打入云逍的体内。
然后,以云逍的身体为“牢笼”,以他那神秘的《养剑心经》和人皇传承为“锁链”,以他们所有人的力量为“封印”,将这个恐怖的“使者”魔物彻底镇压。
“等会儿!等会儿!各位大佬!你们是不是瞄准错了?!我是友军啊!不要打我啊!我血薄,我防低,我只是个路过的咸鱼啊!你们这是要连我带boss一起打包送走吗?我不要啊!”
云逍看着从四面八方席卷而来的、足以将任何化神大能瞬间轰成渣渣的恐怖能量洪流,以及那道已经冲到自己面前、带着一脸狞笑的漆黑流光,只觉得自己的大脑在这一刻彻底宕机。
他想跑,但动不了。
他想喊,但发不出任何声音。
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道漆黑的、充满毁灭与混乱意志的流光。
那道金色的、充满浩然正气与圣贤威严的文气洪流。
那道漆黑的、充满禁锢与镇压之力的镇魔神光。
那道土黄色的、充满铁血与肃杀之气的军阵煞气。
以及,魏知那道虽然看不见但真实存在的、足以斩断一切的无上刀意。
所有,所有的力量!
在这一刻,尽数轰入了他的丹田气海之中。
“轰——!”
那一瞬间,云逍感觉整个世界都爆炸了。
难以形容的剧痛,如同最狂暴的灭世海啸般瞬间淹没了他所有的理智和知觉。
他感觉身体像是被硬生生塞进了一颗正在爆炸的太阳。
他感觉灵魂像是被扔进了一个正在高速运转的绞肉机。
他感觉丹田气海在这一刻不再是他的丹田气海,而是变成了一片神与魔、佛与道、正与邪、生与死所有的一切疯狂碰撞、交织、相互湮灭的混沌战场。
他那颗刚刚壮大了一圈的银白色心剑,在恐怖能量冲击下,发出一声不堪重负的哀鸣,瞬间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裂痕。
而他体内那丝一直被封印着的皇族金色魔气,也在这一刻如同闻到了血腥味的鲨鱼般,疯狂躁动。
最终,在承受了这足以让任何渡劫期大佬魂飞魄散的恐怖能量冲击后,云逍只觉得眼前一黑,便彻底失去了意识——昏迷了过去。
在他昏迷的最后一刻,似乎隐约听到了丹心那充满焦急与一丝心疼的呼喊,魏知老大那带着几分幸灾乐祸与一丝凝重的叹息,以及那个被强行封印在他体内的“使者”魔物,那一声充满无尽不甘与一丝解脱的最后呢喃——“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