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可以第一时间跑路。
这是一个专业咸鱼的职业素养。“云逍,你怎么了?”钟琉璃察觉到云逍的沉默,有些不解地问。“没什么。”云逍摇了摇头,对众人低声道,“都机灵点,这家店不对劲。”凌风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他已经感觉到了。辩机和冷月则不用他提醒,早已进入了戒备状态。只有钟琉璃,还是一脸状况外,她的小鼻子在空气中嗅来嗅去,满脸期待:“面好香啊……”云逍无奈地扶额。这个吃货,真是没救了。他看着那个老板娘走进后厨的背影,心中暗自思忖。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来路?她眼角那道刀疤,又是谁留下的?能在流沙河畔开这样一家客栈,她的目的又是什么?一个个谜团,浮现在云逍的心头。他有种预感,这次西行查案,真正的挑战,或许不是什么“杀生大人”的故居,而是从眼前这家小小的“不渡客栈”开始的。就在这时,丹田里的八戒忽然“咦”了一声。“怎么了?”云逍立刻在心中问道。“没什么……”八戒的声音带着一丝困惑,“本帅只是觉得,刚才那个女人的气息,有点……熟悉。”“熟悉?”云逍心中一动。“嗯,只是一闪而过,说不上来。”八戒的声音又恢复了那种懒洋洋的腔调,“或许是错觉吧。一个凡人女子罢了,能有什么稀奇的。”说完,他便不再言语,重新归于沉寂。云逍却皱起了眉头。能让八戒都觉得熟悉?看来,这位老板娘的身份,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复杂。他抬起头,再次环视了一圈大堂。那些亡命徒们依然在各自吃喝,仿佛刚才的对峙从未发生。但云逍能清晰地“品尝”到,空气中那根紧绷的弦,从未松开过。这里就像一个火药桶。而他们这群外来者,就是丢进火药桶里的火星。至于那个老板娘……她就是抱着火药桶,还悠哉悠哉叼着旱烟的那个人。云逍长长地叹了口气。他觉得,自己当初在镇魔卫档案房摸鱼的日子,简直就是神仙生活。为什么要给我升职?为什么要让我当钦差?为什么要让我来这种鬼地方?他默默地又想起了那份“英雄血泪史”,并且在心里给自己的那条“抚恤金”后面,又加了两个零。不多,一点精神补偿而已。大堂里的客人,也和这家客栈一样,透着一股子说不出的古怪。靠窗的一桌,坐着一个独臂刀客,正低着头,用仅剩的一只手,仔仔细细地擦拭着他那把比门板还宽的鬼头刀。刀身上寒光凛凛,显然是见过血的利器。角落里的一桌,围着三五个袒胸露怀的彪形大汉,身上纹着狰狞的妖兽图案,正大口喝酒,大声划拳,眼神却时不时地扫过大堂里的每一个人,充满了警惕和凶悍。还有一桌,坐着一个穿着考究,却面色阴沉的书生,他面前没有酒菜,只有一杯清茶,手指在桌面上无意识地敲击着,发出“叩叩”的轻响,仿佛在计算着什么。当云逍一行人走进来时,大堂内原本嘈杂的声音,瞬间安静了下来。刷!几十道目光,齐刷刷地投了过来。这些目光,有好奇,有审视,有贪婪,也有毫不掩饰的恶意。那感觉,就像是一群绵羊,闯进了一窝正在进食的饿狼中间。凌风被这阵仗吓得一个哆嗦,下意识地握住了腰间的剑柄。钟琉璃倒是没心没肺,她的大眼睛还在四处搜寻着食物。辩机和冷月则不动声色地站在云逍身侧,隐隐将他护在中间,警惕地观察着四周。云逍的脸色依旧苍白,心里却在疯狂吐槽。好家伙。我直接好家伙。这哪是什么客栈,这分明就是龙门客栈碰上了哥谭警局,还是开在莫斯科郊外的那种。这里面的客人,有一个算一个,拉到镇魔卫的档案室里,估计都得是挂在墙上的通缉犯。那个独臂刀客,【通感】“尝”到的味道是浓郁的血腥和煞气,手上的人命没有一百也有八十。那桌彪形大汉,身上带着妖气,但不是纯粹的妖族,更像是修炼了某种邪门妖功的散修。至于那个书生……云逍的目光在他身上多停留了一瞬。那家伙身上,有一股若有若无的魔气。很淡,但很纯粹。和八戒身上的魔气同源,但又有所不同。像是……八戒的劣质盗版?云逍的脑子飞速运转。这流沙河,果然有大问题。万年前被玄奘一拳打服,不代表这里的麻烦就彻底清除了。恰恰相反,当一个地方的至高法则被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