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命。这是和‘河神’的契约,是规则,用钱买不通。第二,就算能买通,你觉得,在他们眼里,是你的钱重要,还是他们全村人的命重要?”
凌风再次语塞,颓然坐下。他引以为傲的家世和财力,在【献祭】这种不讲道理的规则面前,显得苍白无力。
云逍的目光,转向了钟琉璃。
“师姐,你呢?”
钟琉璃正试图把手指从嘴里拿出来,闻言,眼睛一亮,含糊不清地说道:“打她!那个红脸婆婆,坏!我用惊风,把她和她的房子,一起拍扁!然后我们就可以走了!”
她一边说,一边挥舞了一下小拳头,似乎已经看到了把客栈砸成废墟的场景。
“拍扁之后呢?”云逍循循善诱。
“之后……之后我们去找个地方,吃……吃自热锅!”琉璃的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云逍欣慰地点了点头:“嗯,目标明确,执行方案简单粗暴,直指问题核心。很好,这个提案我先保留。”
他看向佛子辩机。
“大师,该你了。”
辩机单手立于胸前,宝相庄严,但说出的话,却让在场除了云逍之外的男人,都感到了某种程度的震撼。
“阿弥陀佛。”她缓缓开口,声音空灵而神圣,“贫尼认为,万事万物,皆有其源。怨气也好,执念也罢,其本质,是一种能量的淤积与堵塞。所谓‘堵不如疏’,一味地打打杀杀,只是扬汤止沸,治标不治本。”
凌风精神一振,感觉终于听到了点靠谱的分析。
“大师的意思是?”
辩机的脸上,泛起一抹圣洁的红晕,眼神迷离,仿佛在探讨宇宙的终极奥秘。
“那歌声里的怨,如旷野之火,其根源在于‘求而不得’。那井下的怨,如深海之渊,其本质在于‘阴阳失调’。要化解此劫,需寻根溯源,直捣黄龙。用我佛门的无上大力,填补它的空虚,安抚它的躁动。以阳补阴,阴阳调和,使其从根源上得到满足,怨气自然烟消云散。”
她顿了顿,眼神瞟了一眼云逍的丹田位置,意有所指地补充道:“若能请出‘诛八界’大人那般至刚至阳的存在,与那井底的至阴至邪之物,来一场深度的、负距离的、灵与肉的交流与碰撞,想必一次就能让它……嗯,高枕无忧,千年不举。”
看来nt修的确实是欢喜佛,还论上阴阳了,不太正经啊。
“……”
“……”
“……”
房间里,陷入了比之前更加诡异的寂静。
凌风的下巴都快掉下来了,他目瞪口呆地看着辩机,严重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什么叫负距离交流?什么叫千年不举?这真的是一个佛子该说的话吗?西域的佛法,都这么奔放的吗?
冷月那万年不变的冰山脸上,也出现了一丝裂痕,嘴角微微抽动。
就连一直状况外的钟琉璃,都歪着头,好奇地问:“辩机姐姐,什么是负距离呀?是比我还贴着师弟更近的距离吗?”
云逍揉了揉眉心,感觉自己的脑子嗡嗡作响。
他知道辩机是个假尼姑,真色魔,但没想到她能把色情的话,说得这么清新脱俗,还带上了哲学思辨的高度。
他只能干咳一声,强行把歪到天边的楼给拉回来。
“大师的见解,角度新颖,发人深省。同样保留。冷月,你呢?”
终于,轮到了全场唯一看起来正常的人。
冷月从阴影中走出,她的声音像冰块一样,清晰而冷冽。
“时间不多,我的想法很简单。”
她惜字如金,直接切入正题。
“声东击西。”
“对方人多势众,且占据地利。强攻是下策。唯一的办法,是制造混乱,分散他们的注意力。”
“客栈大堂是必经之路,也是他们防守的重点。派人去大堂,制造最大的动静,把红姐和所有打手的注意力都吸引过去。”
“然后,派一个最擅长潜行的人,趁乱从侧面或者房顶绕路,潜入后院,找到那口井。”
“井是献祭的核心,也是怨气的源头。毁掉它,或者想办法镇住它,是破局的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