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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逍终于明白了。
他彻底明白了金刚上人法明那张慈悲面皮之下,到底隐藏着何等疯狂的野心!
“格局小了,我的格局还是小了。,完!本.神¨站· \最`新^章′节~更.新_快/”云逍低声笑了笑,笑声里带着一丝冰冷的寒意。
凌风和冷月不解地看着他。
“他不是想造反。”云逍抬起头,目光仿佛穿透了层层岩石,看到了无垢之城上空那无形的气运,“一个地方割据的枭雄,满足不了他的胃口。”
“他要偷。”
“偷什么?”凌风下意识地问。
“偷国运。”云逍一字一顿地说道,“他以整座无垢之城为根基,以这条上古龙脉为祭坛,以五十万大军为仪仗……驱动这座窃国大阵,要将大胤王朝的国运龙气,还有西域佛国的气运,统统偷过来,灌注到他自己身上!”
凌风的眼睛瞪得像铜铃,大脑已经彻底停止了运转。
窃取国运?这是什么概念?这是神话传说里才会发生的事情!
“他……他想干什么?”凌风的声音已经完全变调了。
云逍看着他,缓缓吐出了最终的答案。
“他不想当什么金刚上人。”
“他想当皇帝。”
“他那身僧袍下面,藏着的不是什么金刚不坏身,而是一件……准备了不知多少年的龙袍!”
……
主矿洞内。
气氛压抑得如同凝固的铁水。
少年石开抱着膝盖缩在角落里,眼神空洞,他家世代守护的“龙脉”,他引以为傲的使命,在短短半天之内被颠覆得一干二净。先是变成了“魔胎”,现在又成了别人登基称帝的垫脚石,这对他一个十几岁的少年来说,冲击力实在太大。
钟琉璃坐在他旁边,手里拿着一块牛肉干,小口小口地啃着,还不时递到石开嘴边:“吃吗?很好吃的。云逍说,天大的事,吃饱了再想。”
石开摇了摇头,毫无反应。
佛子辩机则盘膝而坐,雪白的僧袍一尘不染,但清丽的脸上却笼罩着一层寒霜。在与云逍通讯结束后,她心中的惊骇丝毫不亚于任何人。
【窃龙转运大阵】,这是足以动摇两大国度的禁忌之术,是能让佛主都为之色变的弥天大罪。而犯下这等罪孽的人,竟是西域佛门的一寺住持。
这简直是佛门的奇耻大辱。
就在这时,矿洞入口处传来平稳的脚步声。
云逍、凌风和冷月回来了。
凌风的脸色依旧惨白,像是大病了一场,走路都有点飘。冷月还是那副冷冰冰的样子,但握着匕首的手却更紧了。
唯有云逍,脸上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堪称诡异的微笑,仿佛刚刚不是去发现了一个足以颠覆天下的阴谋,而是去后山郊游了一圈。
“都弄清楚了?”辩机睁开眼,问道。
“清楚了。”云逍点了点头,走到她面前,“人证物证俱全,逻辑链完整,可以定案了。”
他看了一眼角落里的石开和钟琉璃,对辩机说:“老和尚的野心,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大。所以,我们之前的计划得改改了。”
“怎么改?”
“之前我想着,怎么破坏他的计划,然后找机会溜出去。”云逍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现在嘛,我发现这个计划有个致命缺陷。”
“什么缺陷?”
“太被动了。”云逍笑道,“凭什么他当庄家,我们就得当赌客?他想开盘,我们掀桌子不就行了?”
辩机微微蹙眉,显然没跟上他跳脱的思路。
云逍没再解释,因为已经没有时间了。
一个苍老而洪亮的声音,从矿洞之外传来,带着一股令人心悸的威严。
“佛子与诸位施主,勘察得如何了?可曾找到那魔气源头?”
话音未落,金刚上人法明高大的身影便出现在了洞口。
他依旧是那副慈悲为怀的模样,面带微笑,宝相庄严,仿佛真的是一位得道高僧。
但他出现的瞬间,整个矿洞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一股无形的压力,让凌风和石开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云逍却像是没事人一样,笑呵呵地迎了上去:“上人来得正好,我们刚有点发现,正要向您汇报呢。”
“哦?”法明饶有兴致地看着他,“愿闻其详。”
云逍清了清嗓子,正要开口。
一旁的辩机却先站了起来。
她一步迈出,挡在了云逍身前,直视着法明,清冷的声音在洞中回荡:“法明上人,不必再演了。”
法明脸上的笑容微微一滞,但很快又恢复如常:“佛子此话何意?小僧听不明白。”
“你不明白?”辩机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