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街的铺子是有价无市。”
“那岂不是赚了?”挼风眼中惊喜万分,嘴角已然放不下去。
宋辙哪里还不知他的心思,颔首道:“我知道了。”
夜里榕香伺候佑儿梳洗,抱怨道:“夫人是不知道,那挼风疯了似的,方才奴婢去点灯,瞧他笑得合不拢嘴,怕是在大狱里待久了,人变傻了也未可知。”
“下午不是好好的?怎么晚上就这样了?”佑儿疑惑道。
谁知道呢,榕香认真答道:“大抵是今日才回过味儿来,晓得如今在家中才是好日子吧。”
这谜底是宋辙亲自给佑儿揭开的,毕竟关于李芫娘,佑儿肯定是有自己的考量。
宋辙万事都不瞒她,这回也一样。
听罢,佑儿“扑哧”笑道:“榕香若是知道真相,怕是得直跺脚!”
两人好的时候亲如兄妹,差的时候拌嘴打闹也常有,这一朝挼风成了坐拥长安街两间商铺的财主,榕香不知会如何感想。
“夫人以为呢?我若就此揭过,顺天府尹那头自能处置妥帖。”宋辙问道。
他手里握着朝中大半人的罪证,如今又有不少人唯他是瞻,行事到底是大胆许多。
佑儿知道,即便李芫娘被顺天府尹带去大牢,也不可能以命抵命。
不过是杨家豢养在外的家奴,若是不死如今也成了罪奴。
而李芫娘是高门贵女出身,哪怕在杨家做客时打死一个奴婢,也不过是丢着钱财安葬了事。
奴仆与牲口一样,不值钱的。
若非怕得罪宋辙,顺天府尹也不愿过问此事,只是迫于都察院手中有他的把柄,这才听之任之。
“既然她也吃了苦头,那便算了吧。”佑儿倒是不甚在意。
毕竟李芫娘好好活着,或许才是痛苦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