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天意,朕都不急,你何必自责。”
弘德嘴上虽是这样说,可心里也纳闷为何后宫没得妃嫔怀孕,起先是怀疑皇后为了中宫所出才暗中动了手脚,后来细查并未发现不妥,甚至这些年连皇后也不曾有孕,因此他只能将一切怪罪到天意上头。
毕竟先帝妃嫔四十有八,却也只有自己与汝南王两脉子嗣。
许是这个缘故,弘德这些年在子嗣上头,真是有些随遇而安的意思。
弘德瞧着皇后面容清秀,身姿丰腴了些,随口问道:“冬来寒冷,皇后平日里可要多加保养才是。”
邬皇后脸色一红,低声道:“是,臣妾在吃药调理身子。”
她会错了意,弘德却从其中窥见一二来,只当她是想着将来生下嫡子,继承大统。
后宫嫔妃自然都有自己的打算,这些只要没触犯弘德底线,他只当作不知。
毕竟大臣将女儿送进宫,本就存了繁盛家族的打算,前朝后宫互为表里,这些道理他自然知道。
可如今的邬家有护卫玉京五军营在手,邬榆又在边关立下汗马功劳,他只怕将来皇后生下子嗣,威胁自己的位置。
弘德生性多疑,当初觉得邬榆从金吾卫出去历练一番,褪些公子哥的习性是好事,可如今见他有胆有识,又怀疑这是邬家有意而为之。指不定将来边关起事,玉京逼宫。
太子外家手握兵权是好事,可之于皇帝来说,不好制衡不说,形势也会微妙难测许多。
他自病过一回后,猜疑心愈发重了,手边的甜汤被他轻轻挪开,笑道:“朕还要召见内阁过来议事,你先回长春宫。”
待人走后,弘德忙派人传道录司的真人,求神问卜不敢耽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