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暗中瞧着动向。
毕竟邬榆指婚了一个小知府的女儿,皇后一直无子嗣,弘德立太子似乎并不想再给邬家体面。
承恩公倒是面色不改,与众人同贺。
世人都为皇后委屈,毕竟还算年轻,将来生下嫡子也只能屈尊逢王。
可人前人后,皇后皆是从前那般,半点旁人看不出是欢喜还是忧愁。
邬夫人急的三五天就递牌子要进宫,可惜都未得允准,终于熬到除夕宫宴,火急火燎去了长春宫,进门就挥退了宫中伺候的女官。
“儿啊,你怎么能眼睁睁看着太子之位落入他人之手?”
邬皇后知道她的性子,无奈反问道:“这事父亲如何说?”
说起这个事,承恩公的态度最让邬夫人来气,冷声道:“你父亲那个人最是忠心,哪里能跟我说什么!”
戎马半生忠肝义胆,一心为了朝廷,到老了却被弘德这个女婿猜忌,承恩公心里明白,却不得不忍下这口气。
“焞儿到底是我养着,母亲只管将他看作是自己亲外孙,将来他也能孝顺母亲。”邬皇后淡笑道。
邬夫人忍着怒火,哑声道:“你怕是糊涂了!他亲娘姓杨!自进东宫起,你二人就不对付!”
“母亲不提,谁知道那些龌龊?今后莫要在说这些了,我那时瞧了眼贤妃生产,鲜血淋淋实在可怕,如今嚜,焞儿将来怎么着也得认我为太后,这坐上皇位的人反正不可能姓邬,母亲也省省心吧。”
邬夫人听罢脸都气绿了,只怨她如今不思进取。
见她实在闹腾,邬皇后无法,只能在她耳边低语道:“这后宫估计只会有焞儿一个,母亲且记着我这话,谁都不要讲。”
果然,邬夫人面色凝重起来,手脚冰冷打着颤,一脸的不可置信。
邬皇后将手上的热炉子塞到她怀中,把道理掰开揉碎给她讲:“皇上病了这回,身子也跟着虚了,如今全靠真人们的丹药撑着,否则怎么会这么早立太子?母亲眼光放长远些,万事考虑周全些,莫要再冲动了。”
这事惊得邬夫人许久才回过神来,毕竟是活了半辈子的人,经历过不少场面,知道这事的严重,待出了长春宫时已经一如往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