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这心还是不受控制难过。
“芫娘,你我既是表姐妹,也是从小的手帕交,为何要把我当作假想敌?”“难道不是你自小就和我比?我学琴你也要学,我作画你也要画,什么都想压我一头!”魏姝百口莫辩:“我只是想陪你罢了。”“谁稀罕你陪我?你是总督之女,而我父亲做了半辈子的侍郎,我和你一起站在人前,旁人也是先注意到你,凭什么要我做你的陪衬?”芫娘坐在妆奁前,眼神似要化作刀子:“让你嫁去门当户对的杨家,如今好了!杨家被宋辙踩下去了,宋辙即使不娶我,也帮我狠狠踩了你一脚!”魏姝听到她的话,终于是下定了决心:“原来你是这样想的。”不知所以的芫娘笑得放肆张扬,与她这张风轻云淡的脸实在是不搭。一个月后,李芫娘又嫁人了,这回是魏姝亲自替她保的媒,李夫人本就对芫娘的婚事不再抱有希望,可听魏姝说得天花乱坠,到底是点了头。原配去世三年,未留半点香火,又是魏总督“虽说江西与玉京隔了数百里,可我瞧着表妹在玉京待着,反倒是心里愈发不痛快。不如让她出去几年,到时姨父再斡旋把人调回玉京,说不定表妹放下旧事,从此夫唱妇随,还给您抱两个外孙回来呢。”魏姝的话说到了李家夫妇的心坎上,李侍郎又去吏部打听了一番,那通判的确是不可多得的人才,最紧要的是年纪不到三十,的确是上上之选了。容不得李芫娘拒绝半点,三个月后,清点嫁妆陪房上路。可惜还未到江西地界,在月黑风高的夜里,不慎被山匪掳了去,从此下落不明。或许世间只有魏姝知道真相,可她是不会告诉任何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