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迟珩也没料到会在这里看到江时序的身影。见他走进来,陆迟珩条件反射就要把他往外推,“你没事来凑什么热闹?”边说还边小声提醒,“这里可是我的地盘,撒野找错地儿了啊。”
江时序:“?”这小子说什么鸟语,疯了不成。
“你扯什么呢,谁要撒野。看你这三天三夜没睡觉的样子,可赶紧去补补眠吧,大白天都开始说上梦话了。”江时序一脸嫌弃的推开他,随后走进去坐在温舒柠的床边继续给她讲笑话。
纪修辞刚刚冷眼瞧着陆迟珩和江时序之间的拉扯。巴不得这俩把哥俩好挂嘴边的好哥们赶紧撕破脸打起来。他也好以这个医院乌烟瘴气为由带温舒柠转院。
但这俩人居然推搡了两下就停了?
陆迟珩现在还有点懵逼。他觉得自己真是太久没睡觉了,怎么还出现幻觉了呢?
在温舒柠面前乖的像只小狗的人真是那个目中无人、桀骜不驯的江时序???
回想之前他靠近温舒柠的时候,江时序还一脸苦口婆心的劝他别当真,别陷太深。他当时还觉得有种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的可笑感。
但现在可笑的人变成他了?
陆迟珩心里虽然不悦,但也不想耽误温舒柠静养。但他心里憋的那股火是肯定要发出去的。
瞌睡就有人送枕头,泄火的人这就送上门来了。
“陆少不是一向最注重外在形象?今儿是怎么了?”纪修辞不禁嗤笑,“该不会是家里破产了吧?”
陆迟珩父母在闹离婚的事情虽说没到人尽皆知的地步,但到底还是泄了些风声出去。纪修辞想打听也不难。没别的意思,他就是存心想恶心陆迟珩。
上次陆迟珩不是还嘲讽他跟母亲一年到头都见不上几次面吗?这下可好了,自己父母要闹离婚了。他就是要让陆迟珩知道,不积口德是什么下场。
“我刚刚还寻思这角落里怎么还坐着一只大黑耗子,原来是纪少啊。”陆迟珩恍然大悟,“差点忘了,纪少还是我们舒柠妹妹的未婚夫呢~”
陆迟珩作为在场外形最出众的,即便今天糙了点儿也还是不影响帅气。
见温舒柠的眼神频频往陆迟珩身上看,江时序忍不住在心里暗骂。什么舒柠妹妹,一来就占便宜!男狐狸精的手段果然层出不穷。
但江时序现在毕竟还跟陆迟珩顶着好兄弟的头衔。场上还有纪修辞这个贱.人在,作为兄弟就是应该同仇敌忾。
“还未婚夫呢,连自己未婚妻的忌口都不知道。”江时序一脸不屑,“这日后还是少到一张桌上吃饭吧,医院可经不起这么进。”他惊讶捂嘴,“诶哟,瞧我这张嘴!怎么净说不吉利的话。纪哥,你下次要是进医院了可别怪我啊。”
陆迟珩笑着接过话茬,“咱纪少一向都是心胸开阔的人。更何况,挺板正健康一大男人,哪能那么身娇体弱的。除非也有人给他喂了过敏的东西。但这概率应该还是挺低的。毕竟咱纪少应该也只吃小青梅喂的东西。”
“有道理啊!”江时序做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但我其实一首挺纳闷的,纪哥怎么就偏偏跟柠柠订了婚约呢?你应该跟我家里那小妹锁死才对啊。”
陆迟珩顿时笑了,“这也不能怪你纪哥,谁让他孝顺呢~高低也是愚孝级别的了。”
“那不就是妈宝吗?”江时序一脸认真的看向温舒柠,“柠柠,听话。妈宝的男人咱可不能要啊!”
俩人一唱一和跟唱双簧似的,首接给纪修辞干沉默了。
原本还指望着这俩人能内讧上,他也好在一旁讽刺几句。
可等来等去,倒是给了人家一起朝他开炮的机会了。
“什么妈宝,二哥这话说的也未免太刻薄了。”江慕雪刚走到病房门口就听见陆迟珩和江时序在联手对付纪修辞。她没急着开口,而是等着他们骂完。
对人伸以援手想要被铭记,一定是要在他最孤立无援的时候站出来才行。江慕雪一脸心疼的走进来坐在纪修辞身边,“有时候真希望修辞哥哥能别这么温柔知礼。知礼是美德,可若别人都骂到脸上来了,咱们该还击也还是要还击啊!”
裴晏川一脸茫然,“啊?阿辞被骂了吗?谁骂他了,啥时候的事儿啊。”
“江慕雪,你一天不搞点事儿心里就不舒服是不是?”江时序一脸不耐烦,“如果有人让我说出我父母的缺点,那我首当其冲得说他们眼瞎。”当初怎么就领养了这么个玩意儿。
裴晏川脸色黑了下去,“阿序,说什么呢。”
“怎么?耳朵里耳屎卡多了?听不见就去找医生给你清清。”江时序现在主打一个无差别攻击。
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