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修辞正在狂敲温舒柠的房门,“柠柠,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都是江时序!他是故意的!故意离间你我之间的感情!”他敲门的力度很大,手掌很快就红了一大片。
江时序看他被拒之门外不禁心情大好,他叹了口气,装出一副为纪修辞好的模样,“纪哥,你就别再烦柠柠了。她今天己经很累了,你让她清静清静不好吗?”
纪修辞脸色阴沉,“江时序,你少在这儿给我装!忘了你刚刚是什么嘴脸了吗?”
“纪哥,你怎么总是不识好人心呢。”江时序幽幽的叹了口气,“我说这些话真的都是为了你好。柠柠现在还在气头上,她是不会听你解释的。更何况,你又有什么好解释的?你冤枉误会她难道不是事实吗?不过,你也不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了,都说哀莫大于心死,柠柠大概也是对你失望透顶了......”
这番话勾起了纪修辞过往的回忆。从前温舒柠的第一顺位一首都是他。可他的第一顺位却从不是温舒柠。
当初的订婚宴上,他抱着昏迷的江慕雪匆匆离开。这是人尽皆知的事情。
他当时对温舒柠的确有过怀疑。订婚宴的确重要,但人在情绪上头的时候,就是容易做出冲动的事情。他当时是真的信了别人的话。觉得温舒柠不知分寸,没有大局。在订婚宴上做出这样的事情,简首愚蠢至极。
那时的温舒柠在他心里是极其不堪的。这种印象甚至一首延续到此前商谈第二次订婚时的饭局。他当时也是轻而易举就给温舒柠下了定义,觉得她就是个没有大局观的女人。
害她过敏住院,他心里是有愧的。看到她后续种种严重的反应,他心里甚至有过后怕。他怕她真的因为那碗汤休克甚至死去。
在发觉温舒柠带病都还能超常发挥,甚至超越他的时候,他心情是很复杂的。从最初看到成绩时的不可置信,到平复心绪后的刮目相看。再到信服结果后蔓延多时的惊喜与欣赏。
惊觉自己错把珍珠当鱼目的那一刻,他很懊恼,很悔恨。但这一切都是来得及挽回的。
若说最初陆迟珩的刺激只是激发了他的胜负欲,那江时序和裴晏川的异常则是彻底促进了他想得到她的心。
都说食.色性也,他也是男人,也会欣赏美丽的事物。
温宅那次是他心动的初始,浅尝即止的吻触发了他前所未有的欲念与渴望。
教学楼前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她抛下,目睹她跟江时序并肩离开。那是他危机感最强盛的时候。
看她因为自己的疏忽进入抢救室,他抓心挠腮,手足无措。
发觉她比自己想象中更坚韧,更聪明,更强大。说不心动是假的。
怎么会不心动呢?他心动的要死。
这一次的订婚他是心甘情愿的,无关母亲的逼迫,无关温舒柠的家世。他想要的只是她这个人。
纪修辞从来都没对异性产生过这种感觉。
他知道,他这回是真的栽了。
但明珠是耀眼夺目的,并不是只有他一人发现了她的优秀与独特。他恨她太过耀眼,招惹了一群不该招惹的人。可若不是有这层优秀光环加身,他也不可能对她改观,甚至心动。
“纪哥。”江时序突然低声凑近纪修辞,“我有能让柠柠开门的办法,要不要试一试?”
纪修辞一脸警惕,“你又想干什么?”
江时序顿时笑了,“纪哥怎么这样看着我,真是令人伤心。我所做的一切可都是为了你和柠柠好啊。”
纪修辞顿觉荒唐的笑了,“江时序,你说这话自己不觉得可笑吗?”
江时序借用自己手背的力量打了自己一巴掌,随后猛的摔在地上,他痛苦的哀嚎一声,“纪哥!我都说了我不是故意的!柠柠更是无辜,你怎么就是不相信呢?”
这手背扇人的灵感还是因温方维而起。他用了十成十的力,不用照镜子他也知道脸上的痕迹一定很明显。
门在此刻应声而开。
纪修辞一脸震惊的看着倒在地上装模作样的江时序,眼里全是不可置信。他没想到这世上竟有人能不要脸到此等地步。
“阿序,你快起来!”温舒柠着急的去扶江时序,但后者像是伤的太狠了,半天都使不上力。最后还是佣人前来帮忙才终于把他给扶起来。
温舒柠看向纪修辞的眼里夹杂着怒气与失望,“纪修辞,你闹够了没有!”
纪修辞眼里全是错愕,“是他自己坐到地上的,我根本就没对他动手!”
“没对他动手?那他脸上的淤青和血痕难道是他自己撞的?”
纪修辞百口莫辩。江时序奸诈的用了手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