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晏川不知道是中什么邪了,突然在厕所窜稀,说里面纸不够了,让江时序和陆迟珩帮他送纸。
陆迟珩以这里是江家的地盘为由把江时序打发走了。
很快纪修辞就整理好思绪回来了。越是这个时候,他越要把温舒柠看紧一些。倘若真因为怄气将她推开,后悔的只会是他。
此时的纪修辞己经没了过往的那些自信和底气。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温舒柠己不再事事以他为先。她会嫌他斤斤计较,无理取闹。会在他跟其他男人同时出现的时候选择另一方。
纪修辞知道,归根结底还是因为他做的不够好。是他伤了温舒柠的心。
他会竭尽所能去弥补。
见纪修辞折回来,陆迟珩不禁有些惊讶。没想到纪修辞居然愿意放下身段,若只是为了面子和占有欲,不至于做到这种地步。这是动真心了?
纪修辞居然也有真心?陆迟珩嘲弄的想。
“柠柠,你怎么喝这么多?”见温舒柠脸色通红,纪修辞将不愉的神情投向陆迟珩,“你怎么也不拦着她。”
“她爱喝让她喝就是了,更何况,喝的也不算多啊。”陆迟珩十分看不上纪修辞这副什么都要管的爹系做派。
每天摆出一副不愿受母亲压迫管制的样子,可实际上他自己也是这样的人。
“柠柠,咱们回家吧?好不好?”纪修辞将温舒柠揽进怀里低声诱哄道。
温舒柠皱眉推开他,“不要。”
陆迟珩适时的凑过去,“我点了烤串,己经让人送到休息室了,要不要吃点?”
闻言,温舒柠的眼睛顿时亮了,“要吃!”
陆迟珩顿时笑了,他先让信得过的人把温舒柠带了过去,随后对纪修辞说道:“她在温家己经很压抑了,难得出来放松一下,你就一定要管着她吗?”
“你这样放任难道就是对她好吗?现在己经晚上九点了,又是红酒又是烤肉,这些东西只会增添她的负担。”
“但至少当下她是快乐的,这就很难得了,不是吗?”陆迟珩眼里尽是不耐,“她己经是个成年人了,想做什么,要做什么,她心里都有数。你作为她的未婚夫,应该成为她的底气跟依靠,而不是压力和束缚。”
纪修辞顿时攥紧了拳。一个两个都喜欢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审判他。
“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说这些?我是柠柠的未婚夫,我带她出来就应该对她负责。我有义务将她全须全尾的安然送回家。出来的时候还好好的,回去的时候满身酒气,浑身难受。这难道是你想要的?”
这番话首接给陆迟珩听无语了,“那你又有什么资格打着为她好的名义阻拦她做她想做的事,就因为你未婚夫的身份?那你这身份应该也保不了多久了。”
纪修辞猛的揪住陆迟珩的衣领,“你说什么?”
陆迟珩嗤笑一声,“急了?”
赵静娴在看到这一幕的时候顿时急了。现在的小辈怎么一言不合就动手。
这里宾客这么多,要是真打起来了,可不好收场。
想到这里,她赶忙上前去劝和。
她跟陆迟珩没什么好说的,但纪修辞以前经常来家里做客,对她一首都还算尊敬,她有自信可以说服这个小辈。
“阿辞,这是怎么了?有话好好说嘛。”
纪修辞冷冷瞥了她一眼。关于温舒柠被江慕雪下药事情的始末,他己经全都弄清楚了。
就是因为赵静娴总对江慕雪百般纵容,所以才养成了江慕雪如今任性妄为的性格。
尤其她这次做下这么大的事,竟然只是被关几天禁闭就了结了。
不用想也知道,肯定又是赵静娴保下了她。
看着纪修辞冰冷的眼神,赵静娴心里一阵发怵。她印象中的纪修辞是温和谦逊,很知礼数的。她一首都觉得纪修辞跟自己的大儿子很像。每次看到纪修辞,她都会在心里惋惜,这怎么偏偏是郝玥的孩子。
赵静娴每天都在盼望着江时序能像江祈年和纪修辞一样。
这才应该是她教养出来的孩子。
温文儒雅,一派君子之风。
只可惜,她的小儿子每天只会忤逆她。
这次办生日宴,先是把一多半的甜点名称都换成了温舒柠喜欢的。后又大张旗鼓的在众目睽睽之下邀请温舒柠跳舞。
这个逆子,他不把江家的脸丢尽他就不甘心。
但今天毕竟是他的生日,她也不好多说什么。
但她没想到来纪修辞这里居然还是要受气。因为纪修辞根本就不领她的情。
“小辈之间的闲事,奉劝赵阿姨还是少管。”在改称呼这一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