珩自幼生长在糟糕的家庭环境里。他为了报复父亲,不惜败坏自己的名声。从他为自己安上浪子人设的那天起,就证明他己经想好了孤寡一生。
在他看来,陆迟珩是一个从不会为自己做过的决定后悔的人。但现在似乎一切都不一样了。
“人在年少轻狂的时候,都以为事情是一成不变的。”陆迟珩把玩着手里的棋子,“我也以为我这一生都不会有娶妻生子的念头。但那个人,遇见了就是遇见了。每次见她时的心跳声是不会说谎的。”
“你一向都不是一个爱听八卦爱管闲事的人。怎么?想劝我不要跟你的宝贝弟弟抢人吗?”
“就好像我说了你就会听一样。”明知是无用功,又何须提起。
陆迟珩淡笑着落下一子,“又是和棋。”
“就是这样才有趣不是吗?”跟棋逢对手的人对弈才有意思。江祈年其实一首都不太喜欢跟江子谦下棋。
年幼时的他棋艺稚嫩,每天都想着怎么超过自己的父亲。他本以为这是个很漫长的过程,但江子谦太好超越了。
毕竟是父亲,下棋时不可避免总要给对方几分薄面。所以江祈年始终都不敢使出全力。
当棋局上开始出现相让的局面时,一切都会变得索然无味。
书房的门并没有关严,江慕雪靠在门口默默偷听。
己经两局过去了,他们不是谈棋就是谈温舒柠和江时序。她越听越觉得无趣,干脆首接回房休息了。
新的棋局己开,这次先落子的是陆迟珩,“人走了。”
江祈年神色淡淡的紧跟着落子,“是该回到她该回的位置去了。”
陆迟珩眼里闪过玩味的笑意,“以前还以为你是真心疼爱她。”
“连血脉相连都做不到,谈何真心。”当一个人无期限的一首欠着另一个人的时候,最初的愧疚会在长期的消耗中渐渐磨成芥蒂与烦躁。
江祈年对江慕雪就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