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还有些太年轻。
可她这两日,花白了头发。
那个从来意气风发的妈妈,那颗被誉为华国最闪耀的星。
因为丧父,星光黯淡。
2000年9月21日,星期西,晴
天舒红着眼睛来找我,姐,我好难受啊。
我知道,天舒比我还要依赖爷爷。
他跟我是双胞胎,但开窍比我晚了一些。
用现在的话说,我是别人家的孩子,把天舒给比下去了。
不过爷爷从没嫌天舒笨。
一次讲不明白就多说几次。
倒不是他重男轻女。
只是他爱着妈妈这个女儿,所谓身为他女儿的一双儿女,我们姐弟俩也得到了爷爷全部的爱。
爷爷说天舒是内秀,早晚有一天会大放异彩。
是的,天舒的确不曾辜负爷爷的期待。
他怕疼,运动细胞一般般。
我那会儿是运动健将,天舒是啦啦队队长,没少被同学取笑。,?优[?品?小?说×?.网3+, ?首?_*发$
可就是这么一个怕疼的小哭包,在念大学后开始绽放他的光彩。
本硕博连读,天舒用了五年时间结束了自己的大学时光。
在人才荟萃的清华园里,是那颗最闪亮的新星。
毕业后进入研究所工作,天舒也很快做出成绩。
外界对他不免有所质疑。
徐青青的儿子,徐院士的孙子。
就算没成绩,也会有人把业绩送上,不是吗?
哪怕是我在国外打比赛,有时候都会被问到这些事。
天舒从没有为这些事烦恼过,他认认真真的做自己的事。
让我想起很多年前,爷爷看着我们姐弟俩搭积木。
我有些多动症,不喜欢玩这个,一首捣乱。
但天舒充耳不闻,他很认真的在在那里玩积木,等着终于把城堡搭好,他一脸满足的抬起头来,声音里都是孩童的天真与羞涩,“爷爷我搭好了。”
可是那个温柔的摸天舒脑袋,给我们出题,给我们做好吃的、好玩的,看着我们长大的爷爷,没了。
这天,我跟天舒抱头痛哭。
2000年9月23日,星期六,阴
爷爷去世后的第五天,妈妈又去忙工作了。
她没时间沉湎于悲伤。
她毕竟是副总,如今抓国内的科技、工业和教育。
太多的工作要去忙,等待她去处理。
没有她,地球依旧会转。
但很多事情会积压,带来的后果很难预料。
在她这个位置上的人,很少有自己的休息时间。
我能理解,但又心疼。
妈妈,真的迈过这个坎了吗?
天舒请了假。
爸爸怕我一个人在家待着难受,让天舒请假陪我。
其实,我还好啦。
就是看着爷爷留给我的那些东西,就又忍不住哭。
明明从小到大,我都是最爱笑,最不爱哭的。
这些天却有流不完的眼泪。
天舒问我出去走走好不好?
我不是很想出去,过去这些年一首都在外面,像是个游子。
等到真的失去了亲人,我才觉得自己有点过分。
我问天舒爷爷是不是有点怨我。
天舒笑着摇头,说爷爷只希望我们都过得快乐,不管这种快乐来自于实验室,还是球场。
我相信天舒没有骗我,但这让我更难受。
三年又三年,三年又三年。
在父母和爷爷的纵容与默许下,我任性了十年。
爷爷走了,爸妈都苍老了许多。
我如今才明白,有些东西,失去后再想着去珍惜,己经悔之晚矣。
傍晚的时候,爸妈都下班回家。
我本来想要跟妈妈聊一聊,但她接了电话后又去书房了。
很忙。
我只能再等。
2000年9月24日,星期天,晴
周末,妈妈难得的没去上班。
她早晨来我房间时,我还有些迷糊。
这些天都没怎么睡好,今早脑袋有些沉沉的。
模糊中感觉有什么贴了我的额头,后来天舒告诉我,我早晨发低烧,妈妈在房间里照顾了好半天。
只是下午,妈妈又去忙工作了。
我听天舒絮絮叨叨的,不知道为什么想起了小时候。
有段时间妈妈整天忙,回到家很晚。
我为了见到她,就每天钻到她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