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李岩如常去了经济课工作。·艘?嗖~暁*税*罔- `芜¨错^内?容?
玉秀则是和桂花姐把麻生西郎的尸体抬上了汽车的后备箱,然后一路开着车子驶入了法租界。
任国为家,看到忽然来到的玉秀,林瑶有些惊讶的迎了出来。
“怎么想着来姑姑家里了,吃饭了吗?”
玉秀和林瑶寒暄了下,然后便把车子开进了院子里。
听了玉秀简单讲述昨天经历的事情,林瑶的面色也变得逐渐严肃起来。
“老魏……”
“是!”
没一会儿,一身短打布鞋,管家装扮的老魏就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太太您有什么吩咐?”
“去找两个靠得住的人来,这车子里面……”
林瑶缓缓靠近老魏,把自己刚刚听来的事情说了一遍。
“我明白了,太太您尽管放心吧。”
说完这些,老魏就快步走出门,不知道朝着什么方向去了。
玉秀则是被林瑶拉着进了房间里,热情的倒了杯热茶:
“你刚才说,这个麻生西郎是三年前潜伏下来的日本间谍,那他的上线呢,有没有问出来?”
显然林瑶对这个消息十分感兴趣,上海的确很大,但有些时候,能够早一步确认日本特务的身份……是能够救命的。.天.禧·晓′税+旺- *无?错`内!容!
尤其是他们这样的地下工作者,一点小小的外力,就可能影响他们对于全局的判断。
“这个……确实问出来了……”
玉秀吹了吹茶盏上方的热气,瞬间就联想到李岩对于麻生西郎使用的酷刑。
还有,石头哥把那些情报告诉自己,应该就是有通过自己传递给姑姑和姑父的意思吧……
仅仅停顿了片刻,玉秀就放下手中的茶盏:
“石头哥说,这个人的上线,就是警备二师全嘉实的干女儿。
我后来想了想,应该不是假的,日本人把这个女人放在这么敏感的位置上,就是为了收集更多的情报,对新政府的军政要员形成全方位的掌控。
所以我们只要尽量避开和全嘉实有关的人或事,就不会被日本人抓住什么首尾……”
玉秀想的十分清楚,所以说出话来,也十分的从容淡定。
但听到这里,林瑶却无论如何淡定不了了……
“你说什么,全嘉实的干女儿……”
她飞快的扭过头,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己经上午十点了。
如果不出意外,现在黎文典夫妇应该己经和全嘉实接触上了。·l¢o·o′k¨s*w+.!c-o′m,
该死的!
她快步来到书房,一脸焦急的从书房里拿起了桌上的电话,拨出一个号码:
“喂,你好,没错……我是老任的妻子。
麻烦你转告他一下,家里面来了亲戚了,让他赶快回来。
能请假吗,是吗,那就再好不过了,改天我一定和老任一起上门,亲自谢谢您!”
把这通电话挂断,林瑶还想要再打给谁,再说些什么,但仔细想想,发现实在没有什么值得通知的人。
没一会儿,任国维就骑着自行车, 从单位返了回来。
一进门,他就听到了林瑶介绍的关于全嘉实干女儿的状况……
“什么,这……”
任国维不由的皱起眉头来:
“阿瑶你现在就想办法,去通知老黎他们两个,还有可能因为他们两个暴露的人员,全部撤离。
至少暂时,先撤退到安全的地方,不准再露面了……”
“老任,事情可能还没到那么糟糕的地步。
他们也只是和全嘉实见了一面,并不一定就被日本人发现了。
玉秀不是也说了,那个日本间谍明面上的身份是全嘉实的干女儿,我们去讨论走私货物的事情,她总不可能在一旁听着吧!”
对于任国维忽然之间的剧烈反应,林瑶有些不能接受。
这未免有些太过大惊小怪了,黎文典等人都是老地下党员了,他们一定有着最基本的警觉性,不可能随随便便就暴露自己的身份。
再说,毕竟是手握实权的伪军师长,全嘉实的情人再怎么厉害,还能管得了那么多吗?
“愚蠢……
没有比这更愚蠢的想法了!”
任国维的眉头越皱越紧,声音也提高了几度:
“你难道就没想过,日本特务为什么偏偏盯上了这个全嘉实,并且还以全嘉实情人的身份出现在公众场合?”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