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这怎么可能……”
秃顶老头听到武田刚的话,几乎把刚刚武田刚对着电话里说的又重复了一遍。*0.0\暁`税^旺, .更_鑫+嶵*筷¨
如果说之前,小泉春一郎收取贿赂,那只是一些道德问题的话。
那现在,出卖小泉机关的特务……就变成了原则问题。
他浑浊的眸子眨了眨,原本还挺得笔直的腰一下子弯了下来,好像瞬间老了好几岁。
最后看向武田刚,他的语气里带着些恳切:
“我还是希望,能够给这孩子留一个自我了断的机会。”
“当然,我会的。”
事情进展到这个地步,主动权已经完全掌握在武田刚手里,他自然是乐得答应这个不伤大雅的要求。
……
法租界,依旧是那个不起眼的茶馆。
“陈副站长,你这么做就实在有些过分了。”
张家栋听【张三】不打算参加三天后的情报会议,连喝茶的心思都没有了。
【张三】也只好露出一个笑脸,无奈道:
“站长你也知道,最近日本人抓的太严,我想要办一张通行证……根本就不给机会。”
“你少跟我扯这些猫哨子!”
闻言,张家栋立刻气得脖子都粗了几分:
“你们支队的能力别人不了解,我难道还不了解?
一个小小的通行证,还不至于让你如此的为难吧!”
张家栋早就已经看出来,这小子就是不想参与这次的会议,可是……这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难道他早就有什么私下里的情报,感知到了这次会议的危险?
也不应该啊,这次可是去太湖上开会,那边就算是日本人想插手……也插不过来,更何况还有何副司令手下几千人的兵力保护他们。+咸~鱼\墈¢书·王. ~首_发?
就算是出了点意外,也不至于真的威胁到生命安全。
张家栋不知道,这次的危险,其实就出在他最信任的何副司令身上。
这也不怪他……
从开战到现在,投降日本人的国军高层不是没有,但大多都是些杂牌军,或是西北军中本就喜欢左右横跳的货色,比如石友三之流。
黄埔毕业的将军,还是黄埔二期的老大哥,谁会相信……这样的人会一枪不放就叛变投敌?
这样的先例,从开战到现在两年多的时间里,就没有出现过。
“站长,您得体会属下的苦衷啊!
最近这段时间总部的来电一封接着一封,任务也是一个接着一个,小的留在上海……实在也是迫不得已。”
【张三】一边品尝着龙井绿茶,一边苦着一张脸:
“实在是手上没有能用的人,要不然的话,也不会错过这次的会议了。”
“你说的是真的?”
张家栋只觉得这小子满嘴都在跑火车,自己来了上海才半年多,可是你小子来了已经四年了。
四年多的时间,你小子手上还没有什么堪用的人手?
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到这里,他也知道自己问不出什么来,只好道:
“好吧,既然你不想去,我也不勉强你了。-如`文!网· ~最/薪′蟑?結,哽·歆/哙/
上次崔玉言的事情,你做的很不错……
至于崔玉言家里面的事情,我一个人扛着就好。”
难得的,张家栋竟然展现了一下身为一把手的风度,也许是因为之后还要用得到瞌睡虫,所以……他已经放弃了用瞌睡虫为饵,从日本人那里钓大鱼的想法。
“那就谢过站长了。
如果没有什么其他事情,卑职先行告退。”
【张三】说着,就拿起了自己的宽边礼帽,戴上了遮住大半张脸的太阳镜。
“嗯!”
张家栋点头,然后就看着【张三】起身离开了包间。
……
回到自己的住处,张家栋越想越不对劲。
恰好,情报科科长郝祥云来到了他家里,例行汇报这几天的情报消息。
听过了郝祥云的汇报,张家栋忽然道:
“你说……我这次去苏州开情报会议,会不会有什么危险?”
听到这突如其来的问题,郝祥云难免有些诧异,但还是很快道:
“应该没什么吧!
这次的路线和联络点都是一级保密的,一般级别的人根本就不可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