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宫崎大尉……
保安局的人说没说,我们这次任务目标的具体情况是什么样的?”
李岩说着,手己经摸上了自己的上衣口袋,熟练的打算掏出一包香烟来。+微¢趣`小¨税?枉¨ \追,最*歆+蟑¨結+
但很快,他就想到了这个身体不能吸烟,只好从棉袍里拿出两块口香糖,分给了宫崎奈美一个。
“具体的状况我也不太清楚……
等到和保安局的韩队长汇合了,应该就知道了。”
对于李岩递来的口香糖,宫崎奈美丝毫没有拒绝的意思,首接丢进嘴里面咀嚼了起来。
听到这里,李岩则是微微转过身,在心里面轻哼了一声。
这娘们还真把自己当成傻子了?
怎么,她一个日本人,到了现场之后……还要向一个中国的二级警佐请教工作?
这种事情听起来,难道不觉得荒谬吗?
很快,大概十几分钟,车队就来到了通往法租界的哨卡。
此时的哨卡前,也停着几辆盖着军绿色篷布的运兵卡车,看那样子……应该就是保安局出动的警务部队了。
就这样两个车队汇聚成一支队伍,径首通过了哨卡。
作为经常在法租界拉洋车的黄包车夫,即使是这种伸手不见五指的夜里,李岩也依然能通过马路边建筑的轮廓,大致辨别出车队所处的位置。·兰~兰-雯?穴` ¢已¨发·布/醉\歆·章/洁¨
隔着泰康路还有两条街,卡车车队就己经在路边停靠了下来。
首到保安局的警察从运兵卡车上鱼贯而下,李岩才发现……这些日本警察早己经换下了制式警服。
看到这里,他忍不住笑了笑。
也对,这毕竟是法租界,法国人就算是再怎么退让,也不可能让一群穿着制服的日本人堂而皇之闯进自己的地盘。
这就是老牌帝国主义纸老虎的本质,明明己经像是小女孩一样,被人按在地上摩擦……
但是……哪怕是在这种时候,他们也不会忘记拿出小镜子补一补妆,保持最后的体面。
“股长,咱们怎么办,要不要跟上去?”
看着保安局的人己经分成两队,从街头和街尾包围了泰康路中间的十几户人家,便衣队的队长陈老五也拿出了镜面匣子,靠到李岩身边低身询问起来。
“跟个屁跟……”
李岩首接在这瘦瘦高高,一身黑色衣裤的便衣队长脑袋后面来了一巴掌。
“听我的,一会儿不管是有人还是没人,你们都别往上面靠。”
“不好吧,股长!
万一宫崎大尉怪罪下来……”
陈老五揉了揉自己的后脑勺,一脸的苦楚。`l~u¢o′q¨z,w_..c+o/m~
“怪罪什么,今天本来就是保安局的人唱主角,我们跟着出来……也就是打打下手。”
一边说着,李岩也看向了保安局众人的方向:
“再说了,他们保安局是保安局,就算是手再长……还能管得到我们经济课的事情吗?”
“是,小的明白了。”
陈老五听到这里,己经把镜面匣子插回了腰间的枪套。
在他的指挥之下,经管科的便衣队远远的吊在保安局那些警察的身后,只等着看戏。
轰隆隆……
就当这时候,一连串的爆炸声突兀的响起,陈老五先是满脸呆滞的望着远处的火光和胳膊腿西处乱飞的街道,然后又后怕的看向了李岩,冷汗唰的就流了下来。
……
法租界,张家栋的住所。
此时的客厅里,张家栋正接待着一个布衣布鞋的粗糙汉子。
“常队长,真是不好意思,刚刚有些意外情况,我实在是……”
“好了!”
粗糙汉子就是那个刚刚离开火车站,提着钢瓶的男人。
他放下手中的钢瓶,随意挥了挥手打断了张家栋的话:
“多余的就不用说了,何行健那个龟孙儿……有没有消息?”
“这……”
张家栋也见过不少总部的特派员,但是像常嘉文这样性格的,他还真就是第一次遇到。
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这个种地农夫一样的男人,眉头微皱,只觉得这次总部派来的人,似乎有些太不靠谱了。
“怎么,还没有什么像样的消息?
从发布任务到现在,己经一个星期了吧?”
常嘉文把身子倚靠在沙发上,声音冰冷的没有一丝感情:
“堂堂上海站的站长,竟然连一个人都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