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老突然站首身子,朝柳蔓宁深深鞠了一躬。
“我代……那些流落在外百十余年,得以回归故土的文物们,向你道一声谢!谢谢你,柳蔓宁同志。”
说完,蓝老满意的大步离开。
中年男人跺了跺脚,嗐了声,追了出去。
目送你两人走远,柳蔓宁轻轻喟叹一声,“那些人要是一早拿出蓝老的态度,在机场那会儿我就松口了。”
毕竟,她的初衷也是想为国家找回流落在外的文物。
玉南楼嗯了声,“别想那么多,苏三做事还是很靠谱的,以苏家手中的资源,找一个接收这些文物的博物馆,十拿九稳。”
他如果没看错的话,今天来的客人中,有几个就是不请自来的博物馆的当家人。^7^6′k·a.n·s^h_u_.¢c_o?m¢
柳蔓宁仰头朝他一笑,肩膀依靠在他怀中,点头嗯了声。
“那就等苏小三的消息了。”
……
敬酒结束,小两口就回了新房。
吃饱喝足发现新郎新娘许久没出现的伴郎们,闹哄哄的组队要去闹洞房。
结果,通往新人新房的院门被锁了。
苏三哥都气笑了,“柳小西,你玩不起……”
柳三哥反手就给了苏三哥一拳头。
苏三哥捂着肚子哀嚎,“你们兄妹闹我洞房那会儿可不是这样式儿的……”
柳三结婚是在老家,柳小西提前锁了门。
就他那会儿憨不愣登的被闹了洞房!
啊……
他亏大发了。
院子里闹了好大一会儿,苏三哥闹着要翻墙过去,怎么着都要找回场子,被柳三哥按着,在地上摩擦了七八十来回才老实。
其他人见苏三都不是柳三的对手,都识时务的说要回家了。
偌大的院子,很快安静下来。
新房内,红烛摇晃,一室春光。
……
第二天,柳蔓宁被一阵电话铃声吵醒。
“我去看看,天还早,你再睡会儿。”
玉南楼轻轻按下她的头,翻身下床,套上裤子,拿着衬衫,一边穿一边往外走。
模糊间,柳蔓宁看到了男人后背上,被她用指甲抓破的几道血丝印。
脑中一激灵,整个人清醒了。
她蹭的一下从床上坐起来,脑袋因为她猛起的动作晕了一下。
玉南楼听到动静,回过头,看到她扶着脑袋,重新回到床边。
“怎么了?是不是最近没休息好,脑袋不舒服?”
柳蔓宁冲他摇头,“我没事,你先去接电话吧。”
“好,我去去就来。”
目送男人出了卧室,去隔壁接电话,柳蔓宁叹了口气,一低头,发现自己……
没穿衣服。
“嘶……”
别告诉她,她刚才就是顶着这副模样,跟亦清哥说话的?!
柳蔓宁抱住脸,呻吟出声。
“阿宁……”
玉南楼的声音在卧室门口响起,柳蔓宁快速钻回薄被下。
“苏三打电话过来,说己经找好了博物馆,让咱们收拾好过去看看,挑一个合适的,尽快把这批古董处理好,免得再节外生枝。”
玉南楼一边笑一边朝里走,走到床边坐下,抚摸了下她的头。
“能起得来吗?”
柳蔓宁心想这有什么起不来的?
就听玉南楼又道,“……抱歉,昨天晚上我失控了,你……还好吗?”
柳蔓宁,“……”
她只觉一股热气熏的脸皮发烫,连脚指头都热的想从被子里伸出来。
“ ……亦、亦清哥,我没事。”
瞧见她有些难为情,玉南楼笑了笑,在她唇上轻啄了口,站起身,“我去做点吃的,你慢慢来,不着急,我跟苏三约了十点。”
“……好。”柳蔓宁抿了下唇,目光在男人泛着水光的唇上看了一眼又一眼。
玉南楼从喉间发出低沉又有些压抑的笑声,“阿宁,别这么看我,我怕自己再失控。”
柳蔓宁忙收回视线,“……我知道了。”
亦清哥学坏了,以前从来不跟自己说这么露骨的话。
等玉南楼离开,她抱着被子又是一阵无声的哀嚎。
两人吃过简单的早饭,离开西合院与苏三哥汇合。
苏家找的这几个博物馆确实都不怎么起眼,但博物馆该有的配备都有。
不用担心古董因为收藏技术不达标,造成的一系列问题。
柳蔓宁对博物馆的要求,也仅此而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