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跟孙氏大概说了情况,一群妇人跟在李氏身后进了房间。
李氏关门之前冲着方青禾得意一笑,无声道:“贱丫头,一会儿有你好看的。”
方青禾回以冷笑。
孝道确实能压死人,但孝道之上,还有氏族,还有利益。
她转头就走到方宏盛身边:“族长爷爷,我有个事情想要单独告诉您。”
方宏盛盯着方青禾看,方青禾寸并不避让,冷静跟他对视。
最终是方宏盛妥协,他转身走到院墙边:“现在可以说了?”
方青禾也不卖关子:“族长爷爷,我知道您在竞选里长,也许我可以出一把力。”
方宏盛听到这话,闲散姿态消失,眼神变得犀利。
方青禾只当没看见,继续道:“我偶然间听到一些闲话,说是主管咱们这一片的齐文书正在四处寻花农,想要救治老父亲留下的一株茶花。
如果咱们能治好那株茶花,这里正的位置……
族长爷爷,我虽是个姑娘家,却也知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您如果当上里长,这是咱们整个方氏的荣耀。”
齐文书找花匠的事情并不隐蔽,但也没传到人尽皆知的地步,方宏盛探究地看着方青禾,试探问:“你有办法?”
方青禾十分肯定道:“我能治好那株茶花。”
她上辈子照顾林奶奶时学了不少养花技巧,再不济空间里还有林奶奶夸赞过的灵泉灵土,一株茶花,难不倒她。
方宏盛闻言,背在身后的双手紧握成拳,他沉默了会儿才问:“你有什么条件?”
方青禾低头苦笑,声音里带着凄凉:“我想为我们一家人求条活路,不要被人逼死。”
虽然她的真实目的是分家,但眼下却不能提。
她在家里打砸,跟长辈对骂,可以说得上是大逆不道,必须让族长认为她是被逼得没有活路了才发作。
这样族长才不会跟她计较,甚至心生怜悯。
她如果敢提分家,那绝对是她这个小辈心生歹意,故意闹事,族长就算再想当里长,也不会站在她这边,说不定她还要拖去祠堂打板子……
这话刚落音,屋里突然传来李氏惊慌的声音:“不可能,怎么会没有一点印子?
那死丫头把我按在地上打,我身上现在还疼呢。
你们给我仔细看看,我身上肯定肿了!”